理豈非就好像一加一等於二,但一加五再減去四也同樣等於二一樣?無論怎麼算,結果都等於二,只不過演算法不同而已。
那兩個人果然已追上來。
風四娘就往僻靜之處走,因為僻靜之處才好下手。那兩個人也一樣,要讓他們在鬧市裡侮辱女人,他們只怕還做不出,要動手,當然也要選僻靜之處。
到底是這兩個人上了風四孃的鉤,還是風四娘落入這兩個人的網呢?只怕誰也說不清楚。
但至少能確定一件事。
風四娘心裡已是明明白白,這兩個冤大頭卻還是糊里糊塗。
風四娘突然轉進了一條衚衕。
這條衚衕窄而曲折,離鬧市已很遠,非但杳無人跡,甚至還有些荒廢。在這種地方無論做什麼事都方便得很。
風四娘正奇怪那兩個冤大頭為什麼還不出來調戲她,卻看到兩個冤大頭已怪笑著出現在她面前,兩個人目中同樣閃爍著醜惡的慾望。
風四娘好像很害怕的樣子,用手護住胸口,一邊後退,一邊顫聲道:“你……你們想幹什麼?”
那粗胖漢子殘酷地怪笑著,慢慢逼近這位已退無可退,待剝待宰的美人兒,正想再嚇唬嚇唬她,突然兩點銀光一閃,從眼睛鑽進他的腦子,他連哼也沒哼出來,立刻就倒了下去。
他倒下去的時候,甚至還在想那兩點銀光是什麼,好像還不知道他已死了。
“……你若是不想死得太快,就最好乖乖的莫要亂打歪主意,否則,你就算是死了,只怕也不知是怎麼死的。”
那白臉漢子居然沒有說錯,他直到死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風四娘笑眯眯望著那白臉漢子,好像還在等著那白臉漢子非禮她。
那白臉漢子眼看著這位落入他們網裡的美人兒忽然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女煞星,嚇得連魂都飛了。他掉過頭來就想跑,可是他兩腿禁不住發軟,因為他知道他跑得再快也沒有人家的暗器快。
色膽包天的人,對別的事膽子並不是也同樣大的。
忽聽風四娘一聲輕叱,道:“站住!”
那白臉漢子的雙腳就好像突然被八百根蠶絲扭成的繩索纏了八百圈一樣,再也邁不出一步。他慢慢轉過身子,冷汗已流了滿臉。
風四娘媚笑著,慢慢走過來,她的笑容那麼溫柔,那麼迷人,充滿了說不出的誘惑之意,她身上帶著惹人遐思的香氣,那是隻有完全成熟的女人才會有的香氣。
她看起來好像全身噴火,實在值得男人欺負欺負。
但那白臉漢子卻一點也不想欺負風四娘了。
風四娘走過來的每一步都彷彿踏在他的心上。
那白臉漢子牙齒打架,兩腿不停地彈琵琶,哆嗦著道:“你……你到底是……是誰?”
風四娘笑道:“你不知我是誰,你就敢打我的歪主意?我本來以為你這人很精明,卻原來也是笨賊。”
那白臉漢子道:“是,是,小……小的有……有眼不識泰山,還……還望女……女俠……”
風四娘微笑著,慢慢道:“我叫風四娘,不知你聽沒聽過這個名字?”
那白臉漢子一聽是“風四娘”,臉上就好像突然塗上了一層死灰色的油彩,他整個人就好像忽然變成了一隻落滿灰塵的瓦器——他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死透,涼透。
他當然聽過風四孃的名字,他當然也聽說過風四孃的手段。風四娘整人的手段可以讓你痛恨你母親為什麼要將你生下來。
只不過他卻做夢也想不到這位看起來像個妖精的狐媚女人就是名滿天下的風四娘,就是人人見了都頭疼的女魔頭!
他落到了風四孃的手裡,還有什麼希望?
風四娘目光一閃,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