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不過沒人敢賭,萬一秦天德去找趙構哭訴,那朝會上發生的一切就都成了泡影。
一旦秦天德重新掌權,以他的狠辣手段還有手中的天書,趙眘和一部分官員心中冰涼,而另一部分官員則是後頸發寒。
慶幸的是秦天德似乎真的受到了打擊,變得異常低沉失落,只不顧他衣冠不整的在天街上閒逛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包括趙眘在內,這也有了趙眘帶著史浩微服出宮,來到酒樓雅間的一幕。
“心思玲瓏?”趙眘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的看向史浩,“為何不說他心思狡詐呢?”
史浩苦笑了一下:“官家,若是臣沒有看到百姓得知他辭官的這一幕,臣為用這個詞,可是。。。”
史浩沒有說下去,不過趙眘卻是明白了:“難道就不會是他透過小恩小惠來蠱惑百姓麼?要知道百姓的要求很低,很容易受到蠱惑。”
“官家,若是他有心謀逆,那麼為了獲得百姓支援而不惜得罪了近半朝中官員,這還能說得過去,可他連兵權碰都不碰,手中沒有半點力量,臣實在想不通,他為何要這麼做。即便趙相這樣耿直的人,也做不到。”
“史愛卿,你覺得是為什麼?”
“臣不知道,恐怕朝中文武沒有一人明白。就像他為什麼要同時開罪於官家和朝中所有官員,甚至連他親手提拔的陸游和周必大都出言參劾一樣,他的佈局不到結束一刻往往讓人看不明白,而最關鍵的是沒人知道他每次佈局到底什麼時候才算是結束。
微臣沒想到城中百姓對他會如此尊敬,有時候臣甚至會認為他是一個特立獨行不拘於行的另類忠臣。若非他逼迫官家下旨,令臣子孫三代不得入朝為官,臣倒是真想跟他好好談一談。如今的錢塘比臨安城的治安都要好,臣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的。”
史浩的話,趙眘之聽到了前面一段,因為他想到一些事情,從而引起了深思。秦天德之前為了助他登基剷除秦檜所作的一切,不少人認為是秦天德回到臨安後,被權利迷了心思,想要取代秦檜,因此才會佈局算計秦檜。
可由於周必大擔任過他的侍讀,因此他知道,秦天德在去淮陰上任之時,就已經開始剷除秦檜的計劃了,或許那個計劃在秦天德赴京趕考時就已經展開了。
每當想到這件事,趙眘又不由得有些震驚,他不明白一個只比自己大幾歲,前二十年還是一個草包紈絝的傢伙,為何城府會如此之深?任何一個帝王,都不會希望自己身邊會有一個這樣可怕的大臣存在,尤其是這個大臣還架空了自己。
準確的說,秦天德給趙眘帶去了極大的壓力,這迫使他不得不加快成長。這裡的成長,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還包括心裡以及各個方面的,一個帝王應當具備的。
趙眘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了,為了拋掉秦天德留在他內心的陰影,他換了一個話題:“史愛卿,你剛剛說除了朕與你,此處還有其他人?”
“回稟官家,的確如此,因為那些人不是臣派去的。。。”
就在這家酒樓對面的一間臨街二層當鋪內,二層一間臨街的房間內,一身常服的何鑄和勾龍如淵正死死的攔著一個雙眼冒火額頭青筋蹦起的中年文士,不停的勸慰著。
這個中年文士終於控制住了自己的怒火,轉身從窗邊走到坐在角落裡的範同面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範相,下官求您替犬子做主,那秦天德下手委實太狠毒了。”
範同陰沉著臉,手中端著茶杯輕捋了兩下,慢條斯理的說道:“本相知道你的委屈,不過事關重大,不要以為秦天德辭官就是好對付的,只要太上皇在一日,他就隨時可能官復原職。他說的沒錯,虎死威猶在,何況他還沒死。”
那你為什麼還要讓我兒子去試探那個瘋子!
不敢多問的中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