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的趙眘,氣的趙眘渾身哆嗦。
“烏延大人,我大宋官家如今正坐在龍椅之上,難道大人看不見麼!”趙鼎首先開口抵抗,言語間也帶著濃濃的敵意。
烏延蒲斜也斜了眼趙鼎,重重的哼了一聲,大聲說道:“他是你宋國皇帝,我大金天朝可曾同意?我大金天子可曾冊封!”
聽到金使的狂妄,趙鼎的脾氣也上來了,跨前一步,逼視著對方說道:“我大宋的皇帝,何時需要你金國皇帝冊封,烏延大人未免太狂妄了!”
烏延蒲斜也冷笑一聲,說道:“你恐怕是忘了和議之中的內容了吧。你宋國向我大金稱臣,皇帝也必須得到我大金天子冊封方可作數。你老眼昏花耳目不靈,本使不與你廢話,宋國宰相秦檜之何在,為何你宋國大朝會上,不見宰相身影,速速喚他前來!”
“烏延大人,秦會之犯上作亂,如今已被打入死牢,不日將要問斬”這一回範同介面了,畢竟他是右相,在這種場合不能不開口。不過與趙鼎的強硬不同,他還是儘可能以一種恭敬的態度說出這番話來。
“犯上作亂?不日問斬?一派胡言!兩國和議中寫的明白,秦會之為相,不得罷免,爾等說他作亂就作亂了?本使說他沒有!立刻放出秦會之,恢復他的相位,否則爾等就等待我大金鐵騎的怒火吧!”
宋金之間簽訂紹興和議以來,兩國處在和平之中,不但百姓漸漸習慣了和平的氛圍,就連朝中不少官員也都習慣了。而像是韓世忠、胡銓這樣有見識的主戰官員,知道如今軍隊軍紀散亂,士氣起落,朝中錢糧緊張,不宜開戰,因此烏延蒲斜也話音落下,一時間居然沒有人開口接話。
烏延蒲斜也像是早就算到宋朝臣子的反應一般,得意洋洋的環顧一週,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容:“不想面對我大金鐵騎也可以,立刻放了秦會之,恢復他的相位!若是如此,本使還可以考慮奏請我大金天子冊封你這小娃兒為宋國皇帝。”
後一句話明顯是對趙眘說的,言語中的輕蔑鄙夷無以言表,只氣的的年輕氣盛的趙眘緊握雙拳臉色蒼白。
他還是太過年輕,又缺乏對付類似場面的經驗,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只希望有人能夠在此時替他挽回顏面,眼角瞟向了殿內對他最近的秦天德。
可是秦天德如今居然變得有點像秦檜平日那般,像是老佛入定一般眯著雙眼一動不動,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不過大宋文武百官中還是有人開口,此人是右相範同。
“烏延大人,兩國交兵多有損傷,縱然大金可勝,但損失也會不小。為了一個區區的秦會之有必要鬧到這種地步麼?依下官之意,不如我宋國賠償大金一些錢帛,此事就此罷了,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範同是不得不開口的。如今他是右相,若是秦檜真的復出,他這屁股尚未坐熱的相位立刻就要雙手奉上。嘗試過權利帶來的甜頭,任何人都絕不願意這麼輕易將到手的權利交出。
雖然範同是唯一一個在這種關頭挺身而出,看似對抗金使的,不過大多數人對其都並無好感,因為範同言語中充滿了卑躬屈膝之意,一個大宋的右相居然一口一個“下官”,讓人難以接受。
“你是何人,有何資格在此開口!”金國副使蕭裕開口了。
“下官無德無能,忝列宋國右相一職。”範同的姿態越來越低。
猛安出身的蕭裕眼中閃過一道兇光,上前幾步抬腿一腳就朝著範同狠狠踹去。範同慘叫一聲被踹倒在地,向後滾去,但卻沒有任何的怨言,更是連喊叫都沒有,這是默默站起身來。
蕭裕此舉無異於狠狠的抽打了大宋君臣一記耳光,自己國家的宰相就這樣被人踹到,連開口叫疼都不敢,這是何等的折辱?
“膽大!”這種情形下,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