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幹嘛給他下跪?還叫他大人?”嶽震騰地一下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快步跑到嶽霖身邊,想要將嶽霖攙扶起來,同時不滿的衝著秦天德吼道,“姐夫,你幹嘛叫我三哥給你跪下啊!”
“子牧,進來送四公子回府,你二人先起來吧,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姐夫,小爺不走,你將我姐弄丟了,還不敢讓我知曉麼!”嶽震極力的掙扎著,而蘇子牧也不敢氣力太大,生怕弄疼弄傷了嶽震。
秦天德心中絕不像臉上那般平靜,加重了語氣說道:“震兒回去,你姐沒事!”
等到蘇子牧拉著嶽震離開書房,時順立刻關上房門,而嶽霖則是將整個事情講述了一遍。
齊妍錦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世後,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嶽銀瓶和趙茜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還是從秦天德這些日子來對齊妍錦的疼愛以及齊妍錦的反應察覺出了一絲異樣。
二女進門都比齊妍錦晚,但齊妍錦的溫柔善良讓二女都將她視作親姐妹,想要陪她散心,於是今日一同前往禪符寺進香,而事情也就發生在禪符寺。
禪符寺位於臨安城內西北,與大理寺、貢院、常平倉相鄰,香火鼎盛,進香遊客甚多。嶽霖帶人一直暗中保護,奈何禪符寺內外遊客太多,不便暗中跟隨,只能是嶽霖帶了兩人進入,其餘人則在寺院門口暗中守候。
然而進入寺內後,嶽霖發覺有人暗中欲對嶽銀瓶不軌,並且身懷利器。處於骨肉親情,他立即帶人將那人拿下,但那人眼見自己暴露,頓時逃遁,引得嶽霖一路追去,在無路可逃時選擇了自殺。
等到嶽霖在帶人返回禪符寺後,卻得知齊妍錦失蹤不見,終於明白中了對方調虎離山之計,悔之晚矣。
“禪符寺有人跟賊人勾結?”秦天德眉頭皺的更緊了。
“應當沒有。”嶽霖繼續講述道。
在發現齊妍錦失蹤後,嶽霖帶人闖入了禪符寺中,嚴加盤問調查後,終於從幾個沙彌口中得知,齊妍錦應當是自己特意與嶽銀瓶和趙茜等人分離,然後獨自從寺廟後門離去,而嶽霖在寺廟後門也的確發現了馬車的車轍印跡。
“大人,是屬下過錯,事先沒有想到禪符寺還有後門,只是留意了正門,又中了對方調虎離山之計,才使得對方有機可乘,請大人責罰!”說著話嶽霖又要跪下。
“悅祥你犯了錯,就只會這般沒出息的下跪麼!”秦天德大喝一聲,阻止了嶽霖的舉動,“此事你姐她們可知道?”
“我姐與二少夫人只以為與四少夫人走散,後來見到屬下之後,讓屬下前往寺內尋找,屬下沒有告訴她們太多,她們只以為四少夫人尋不見她們後先行回府了。”
“那就好,從今日起,不論任何人問及,你們只需說四少夫人身體不適,已經被少爺我送回錢塘老家修養即可,不得多說。好了,你們下去吧,此事毋需太過自責,即便今日那些賊子不能得手,來日他們還會下手。
這是他們自尋死路,你二人養精蓄銳,只等將來將這些該死的西遼人斬殺個乾淨!”
“大人,難道您不派人去尋找四少夫人麼?”時順驚異的問道。
秦天德搖了搖頭:“沒有必要,錦兒如今很安全,那些西遼人的目標是我,如今他們絕對不敢殺害錦兒。
悅祥,你帶上你的人前往城外驛站,監視那些駐紮在城外驛站的西遼使節團護衛,不得輕舉妄動。”
打發二人離去後,秦天德斜靠在椅背上,閉上了雙眼。
雖然他表面看上去很是冷靜,而且信誓旦旦的宣稱齊妍錦如今很是安全,但他也就不能不擔心齊妍錦,不能不擔心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傷害。
可他現在不能有任何舉動,只能被動的等待。耶律崇抓走了齊妍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