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言麼?呵呵。”
秦檜的兩聲陰笑落在秦天德耳中不異於閻王的催命符,他全身一個冷顫,連忙改口道:“不是,叔父恕罪,侄兒欺瞞叔父實在是迫不得已啊!”
秦檜雖然看不清秦天德的臉色,不過卻能夠看清秦天德身上做出的反應。看到秦天德打了個冷顫,不由得無聲的笑了一下,晃了晃腦袋。
和秦檜也算是打過一些交道,秦天德明白現在秦檜不說話是在給自己時間來解釋,如果解釋的不滿意,那麼等到秦檜開口,一切就都晚了。
“叔父恕罪,其實侄兒和那嶽銀瓶已經對了眼了,她也願意嫁給侄兒,但是她要求侄兒給她一個承諾,讓侄兒替她父兄報仇。侄兒當然不肯,這婚事自然也泡湯了。叔父,侄兒句句屬實,求您原諒侄兒吧!”秦天德偷著看了眼秦檜,發覺秦檜眯著眼睛平視前方,於是悄悄的將一隻手移到頭部附近,用力的砸了兩下地面,冒充磕頭聲。
秦檜對此視若罔聞,反倒是端起了茶杯,細細的品著茶水。過了半響,看到秦天德不再言語,隨意的問了一句:“真的?”
“真的,叔父大人,侄兒剛才所說句句屬實!”
“哼,既然句句屬實,你還有什麼可害怕的,答應她的要求就是。”秦檜慢慢站起身子,在身上輕掃了兩下,“今日早朝,老夫就像官家稟明,請求官家指婚,讓秦嶽兩家喜結秦晉之好!”
秦天德頓時慌了,一咕嚕從地上跳了起來,攔住了秦檜的去路:“叔父留步!侄兒這回真的知錯了,侄兒不該欺瞞叔父,求叔父再給侄兒一個機會!”
秦檜停住了腳步,面無表情的掃了眼秦天德,轉身退回了座椅旁邊。撩起衣裳下襬,緩緩地坐下:“老夫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自己可要把握好啊!不要以為與本相沾親,就可以恣意妄為,再敢欺瞞老夫,讓你人頭落。。。你幹什麼?站著答話!”
“是,叔父!”剛想再次趴在地上的秦天德直起了身子,低下頭,避開了秦檜銳利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氣,“那嶽銀瓶,侄兒的確喜歡得緊,可是與一個心儀的女子比較起來,侄兒更在乎功名利祿,更在乎自己的性命。
想那岳家,對叔父誤會已深,縱然侄兒從中百般調解也無濟於事,若是侄兒娶了那嶽銀瓶,豈不是使得她更容易接近叔父?萬一將來她做出什麼不利於叔父的舉動,豈不連累了侄兒?
所以侄兒絕不會娶那嶽銀瓶,實在不行,侄兒願意替叔父將岳家餘孽斬草除根,保證做的人不知鬼不覺!”
聽完秦天德的回答,秦檜沒有作聲,只是盯著秦天德,臉上陰晴不定,好半天才問出了一句讓秦天德匪夷所思的話來:“這番話,是何人,教你說的?”
第一六九章 此山是我開
“那嶽銀瓶,侄兒的確喜歡得緊,可是與一個心儀的女子比較起來,侄兒更在乎功名利祿,更在乎自己的性命。
想那岳家,對叔父誤會已深,縱然侄兒從中百般調解也無濟於事,若是侄兒娶了那嶽銀瓶,豈不是使得她更容易接近叔父?萬一將來她做出什麼不利於叔父的舉動,豈不連累了侄兒?
所以侄兒絕不會娶那嶽銀瓶,實在不行,侄兒願意替叔父將岳家餘孽斬草除根,保證做的人不知鬼不覺!”
這番話說完,對於秦檜可能的反應,秦天德早已有了千百種推測,也準備好了千百種對策,但就是沒想到秦檜會那麼問。
是誰教我說的?老傢伙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天德有些發懵,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那番發呆的模樣落在秦檜的眼中,反倒更加讓秦檜堅信他背後有高人指點。
“賢侄,老夫問你話呢,你這番話是何人教你說的?”秦檜的態度突然變得親切起來,只是這種態度卻更讓秦天德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