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就要離開,趙茜連忙叫住了他,“官人,若說之前我心中還只有六分猜測,如今卻有十成的把握,你是將他看做了嶽震那般,想要教導他,是也不是!”
秦天德身形一顫,停住了腳步,卻沒有轉身,而是站在門邊。
趙茜快步繞道秦天德面前,一雙秀目緊盯著秦天德雙眼,朱唇中輕吐著如蘭麝般的清香:“官人,既然你一心替他著想,那為何不直言,反而要用此種手段,讓人誤會,甚至將自己陷入危險的地步?”
“有些話只侷限於你我,切莫讓第三人知道,可以麼?”即便秦天德早就知道趙茜聰慧,可他依然沒有想到,對方能夠看出他的用意。
他的確是在培養趙眘,就像是培養嶽震那般。雖說他可以憑藉一力輔佐趙眘登基的大功改善自己與趙眘的關係,以常規手段培養,可是常規手段速度太慢。
就像嶽震的成長,若非自己巧用嶽震當初對自己的恨意加以引導,不用常規手段,縱然嶽震再怎麼妖孽,也不可能成長到如今的地步。
而趙眘,他更不可能了。帝王之術他本就不懂,掌握的皮毛只不過來自於史書,他需要給趙眘施加壓力,逼迫趙眘自己領悟。
逆境對於一個人來說會產生巨大的壓力,但只要能夠挺過來,成長往往是巨大的。而趙眘絕對可以從容面對逆境,所以此種方式對於趙眘帶來的好處必定難以想象。
看到秦天德一臉認真的樣子,趙茜嫣然一笑:“我替他謝謝官人了。”
說完話她退後一步,盈盈做了一個萬福。
“官人苦心,妾身如今才體會到。官人放心,今日妾身所知道的一切都不會告訴他。妾身經歷過民間的疾苦,知道這樣的壓力會帶給他什麼樣的動力,妾身終於明白太上皇為何這般信任官人了。”
在秦天德眼中,趙茜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女人,身上的體香也異常的特殊。這麼近距離的相處,即便趙茜臉上那塊毀了其面容的紅斑,秦天德還是被那沁人心脾的體香弄得有些反應。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轉過身,背對著趙茜說道:“你還是離去吧。離去的越早,將來帶給你的麻煩越少。”
趙茜眼中閃過了一絲失落,她上前兩步貼在了秦天德身後,前胸緊緊貼在秦天德的後背,踮起腳尖在秦天德耳邊輕聲說道:“官人既然擔心將來他會記恨,為何不要了妾身的身子,反而一再要將妾身趕走?
若是妾身真正屬於了官人,將來憑著這層關係,加上妾身的相勸,官人將朝權歸還後,他也會放過官人一馬。”
背後傳來的柔軟感覺以及耳邊感受到的異樣,使得秦天德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很舒服,就算是冷顫也很舒服。
只是他沒心情去享受這份舒服,因為如今的趙茜在自己眼中仍舊是一個謎。
自己已經說了這麼多了,大部分事情都已經挑明,為何對方還這般死纏著自己?他不相信什麼嫁雞隨雞,因為對方的身份擺在那裡,而且自己從未碰過她的身子,難道是她對自己產生了感情?
秦天德不大相信。他倒不是嫌棄趙茜的面容,而是因為他跟趙茜在一起時總有一種不安全的感覺,這個女人太精明瞭,難怪古人常說女子無才便是德,誰要是有這樣一個精明的妻子,的確是一種折磨。
身形一閃,向著斜前方跨了一步,秦天德捨棄了那份舒服的享受,認真的看著對面的趙茜:“你,到底想幹什麼?”
“妾身已經嫁給官人,這輩子都是官人的人,自然是為官人著想了。莫非官人嫌棄妾身的容貌醜陋和慘敗之身?”
看著趙茜臉上瞬間出現的傷感之色,秦天德無語,這個女人連山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了,快的跟自己有的一拼。
明知道對方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