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頭:“行了,不就是本國師打了幾個小的麼?不把小的打疼,你這躲在幕後的老傢伙怎麼可能這麼快現身?”
呃。。。
李光啞然,停下腳步,驚詫的看著秦天德,猶豫半響才說道:“你,你都知道了?你怎麼知道的?”
“切,你這種小手段,還好意思拿出來賣弄!”秦天德嗤之以鼻,“也不想想,你們當年多少人,被秦檜殺的殺貶得貶,連個屁都放不出。連秦檜你們都對付不了,如今竟然還想對付我?不要忘了秦檜是栽在誰的手裡的!”
秦天德這話說得倒真的是有些無恥了。
秦檜真正應當算是栽在了趙構的手上,一個王富貴就註定了秦檜難逃趙構的手心,而他只不過適逢其會,做了導火索罷了。
當然,若是沒有趙構,憑著他的算計,他有把握一舉剷除秦檜,只不過趙構棋高一著罷了。
李光被秦天德說的語塞,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可秦天德卻有話說:“老李頭,喝些茶水消消火氣吧。這一次你這點小動作,老趙頭和老張頭不知道吧,是你自己偷著弄得,對不對?”
老趙頭?老張頭?
李光眼眉再次挑動的幾下。趙鼎、張浚還有他,那個不是受天下萬千讀書人敬仰的人物,可到了秦天德口中,居然就是個老頭?
“你不承認無所謂,當我看到你跳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我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狠,我跟你有那麼大的仇麼?”
“哼!”李光一擺衣袖怒哼一聲坐在了一旁,“你擅權欺君,目無官家,一言不合擅殺官員草菅人命,殺人如麻,是天下人忠臣義士之共敵!”
“那你就公器私用,狹私報復麼!”秦天德拍案而起指著李光罵道,“春闈之重要,你這老傢伙會不比本國師清楚麼?你為了對付我,居然視關乎國家命脈的科舉如兒戲,遣人暗中手腳,心中可曾想過此事的後果!”
面對秦天德發飆,李光也不示弱,驟然起身雙眼鼓得像銅鈴一般:“只要能夠除掉你,天下才有可能大治,我大宋才有中興的機會,區區一屆春闈,只有二三十人而已,代價並不高!”
秦天德沒法給李光解釋太多,他就不明白眼前的老頭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脾氣還跟炮仗一般,趙鼎和張浚的年齡都比李光小一些,可這兩個人雖然同樣想要奪回自己手中的權利,但卻知道顧全大局,不像李光這般死死咬住自己。
略一尋思,他決定要讓李光明白一些事情:“好好好,想不到在你眼中,我居然跟秦檜一般。你口口聲聲說我敗壞朝綱,專橫跋扈,擅殺官員,小動作不停,處處針對我,我可曾因此殺了你又或者將你貶官?
以你口中的我,像你這樣處處跟我過不去的老東西,我早把你弄死了,還能讓你身處廟堂有事沒事就跟我作對?”
李光啞然,這個問題他也曾思考過,不過遲遲沒有一個答案。趙鼎和張浚也曾經以此來勸說過他,他們針對秦天德只是為了不讓秦天德擅權於朝,奪回本屬於士大夫階層的權利罷了,並不像真的將秦天德置於死地。
可是李光不同,他對秦天德蠻橫跋扈目無官家是相當的反感,尤其是秦天德重用武將,嚴重損害了士大夫的利益,再加上秦天德年紀太輕,這讓他從根本上無法接受秦天德。
這倒是不能完全乖他,歷朝歷代,有幾個二十多歲就能位極人臣,還攝政輔國的官員?
這一次就是他,故意安排人選以此種方式應考,同時還讓這些人暗中散播效仿秦天德當年應試的方式,為的就是將水攪渾,讓別人看不出來。
同時他也在考官中安排好了人選,要不然這二三十個冒充秦天德親戚的傢伙,絕對不可能全都這麼順利的透過省試,而秦天德遲遲沒有收到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