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了她一些首飾,要她找個地方躲起來,以免被我牽連。”
“名字。”他冷淡地堅持著。
雲澤只好退讓了:“巧柔。”她急急地解釋,“她真的是被我脅迫的,你相信我!”
她太嬌小,根本不可能脅迫任何人——反之,被人脅迫還容易些。
“回到正題,好嗎?”他的眼神太銳利,像可以穿過人體,直達內心。她不想讓他知道,她還有所保留,“我為我當時的莽撞之舉而道歉。”
進將軍府之後,她一直在“認識‘君設陽。漸漸地,她發現,他威嚴、凜不可犯,但絕不隨便出手傷人;他嚴歷也仁慈,所以君家人都愛戴他。出乎她意料的是,他不嗜血,身上沒有濃濃的血腥氣事實與傳聞間的落差如此之大,惟一的解釋是,巧柔誤解了,惟有這樣的說法才行得通。
但是,誤解是件多麼常見的事;不該有人為此負責吧?
君設陽環手在胸,情知她有所保留。她想保護某個人,也許正是“巧柔”,但他直覺那個人居心叵測。
這個小女人,臂膀那麼細、力氣那麼小,嬌嬌軟軟像棉絮似的,一點小事就眼淚淋漓,她以為她保護得了準?
然而,她眸中的戒備讓他不想逼她到底;說來雖然荒謬,但他逐漸希求她全心的依賴。
“不必對我說抱歉。”他的黑眸閃了閃,決定暫時放過她。
“我損害了你的名譽,也羞辱了你。”她的小臉垂到胸前;很難面對他。
新娘逃婚,對男人而言是多麼過分的打擊,難為了他一點都不計較,依然待她很好很好——但,這是為什麼?雲澤偷偷地在心中想著。
他是宰相肚裡能撐船,還是一點都不在乎她?
“我的名譽沒那麼脆弱。”他傲然地答,態度豁達。
看著他,她決定,她喜歡他自傲的模樣:“請相信我,我真的非常後悔。”
“不必自責。”君設陽環臂在胸。也該是開誠佈公的時候了。“換個角度想,逃婚至少點出一個好處。”
逃婚也能有好處嗎?她疑惑地看著他。
“起碼讓我清楚,你我心意相同。”
“心意相同?”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打算娶妻,你的舉措只是讓我知道,你的意見與我不謀而合。”
“你不想成親?”雲澤搖搖欲墜。聽到這話時,為什麼會覺得心上像捱了一拳?這時才知道,原來她是被期待著退貨的新娘。
“至少目前不要家累的牽絆。”他自然地說著,把她當作盟友。
雖然他是人稱每戰皆捷的“戰場神將”,但事實上,午夏國的邊境還有許多需要加強的軍力與防備,四周更有虎視眈眈的鄰國;對於軍防,有太多事等著進行,一個需要呵護的美嬌娘根本不在生活藍圖之內,他不要。
她是牽絆?雲澤微微一愕。
他露出了她所見的第一個笑容:“不只是你向皇上提出多次不成親,我也提過,但都無效。”
皇上太堅持這樁婚事,甚至在許多細節上親力親為地打點,根本不給人拒絕的機會,一心想撮合他們在一起。
“為什麼不想有家累的牽絆?”
他笑了,卻是因為她逃婚;曾經偷偷想象他笑逐顏開的模樣,如今見著了,心口卻反而有種悶悶的感受?
“我沒有時間浪費在軟玉溫香中。”他是大將軍,想做的、該做的是修繕城牆、鞏固邊防,而不是一天到晚鎖在房門裡貪享畫眉之樂,“如果沒有家累,我可以遠赴邊陲,做該做的事,不須牽腸掛肚。”
這就是他對雲澤表現得毫不在意的原因,他的心壓根兒不在親事上。
當所有的人謾罵公主逃婚時,他不生氣;當所有的人打算給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