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告訴過你,是你不相信罷了。”
“哼”暗啞的聲音倏然尖銳起來:“林家就剩下你了,你若繼續這樣糊塗,我就撤掉對你的投資,放你去跟那小胖妹快活。”
講完這句話似乎心裡平復了些,聲音越發的暗啞:“上次追殺你的人是楓景家族派來的,想必你也知道。你小子手段是不錯,可就是糊塗。明知行蹤洩露不早早離去,混賬呀,真是混賬!辰家來的人你見到了嗎?”
“辰暮。”
“什麼!竟是他親自來了。你與他碰過面,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見過一次,發生了點意外,來不及談交易。”
很自然,王裙出於本能的情感反應制造出那麼點聲音,他們也很自然將目光‘扒’著她的五臟六腑。
林卓走到她面前,還是一張慘白的臉。眉目如畫的他少了份往日的神采奕奕,多了份文藝的憂鬱。
“腿上的傷口還疼嗎?”
王裙看著他一片衣角開口道:“我們分手吧!”
……
窗外,木棉茂密蔥蘢,大朵的紅豔花朵綴滿枝頭。樹下這條逶迤的人行道上罕見路人,卻見滿地的木棉花鋪出一條曲徑通幽的小路,帶著些書香復古的氣息。在這一座擠公交也要踩著他人‘屍體’過的城市裡,有條如此寧靜文藝的人行道,實屬不易。興許這條美麗的路背後實為食人的黃泉路,變態、殺手猶喜作案的地點吧。
“風景不錯。”
“城裡娃娃覺得雞長毛是異變現象,雞本該裸奔的。鄉下娃娃覺得城裡人穿衣猶如裸奔是異變現象,難道人本該裸奔?”
前座開車的人手一僵,方向盤差點脫手。辰暮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後涼涼的開口:“子漠,車上三條人命都握在你手上。”
“是”
彷佛看不見叫子漠的男子被他這席話嚇得滿額大汗,他可以輕描淡寫的施壓,又可以事不關己的繼續看著手中的電腦,甚至表情都不用換一個。王裙起了好奇心,悄悄打量著眼前這個人,倒有些意外。然而不知突然想到什麼,她下意識扯扯嘴皮,露出一抹譏諷。
“王小姐對我的相貌似乎很不滿意?”
王裙將車裡的角落一一過目後方才確定他是對自己說話。心中隨便斟酌兩句,對著他那張文藝臉淡淡開口:“辰先生說笑了!我滿不滿意無傷大雅,您岳母滿意便行了。”
‘噗嗤’,這道笑聲像被砍成兩段的蚯蚓,雖下手快,可死不掉!一聽便知是那子漠同學發出來的,王裙有些憐憫的看了他一樣。果然,辰暮悠悠的‘飛了’個眼神過去,子漠同學再次被嚇出滿身大汗……
辰暮不溫不火的將膝上型電腦合住,五根修長的手指搭在額角的一側閉眼徐徐道:“比以前倒活潑不少。”說完,睜開眼,一雙沉寂的眸子無半點感情的看著她。
人們每每懷念過去時,都忍不住會去挑剔過去的自己。
記得第二次見面,被他這雙古井的眸子嚇的掉入麥田裡的狼狽樣。現在想起來忍不住莞爾,也許成長都得經歷一個犯二的過程。
車子這時候停下了,子漠同學紳士的拉開車門,王裙見他長的眉清目秀,衝他微微一笑下了車。辰暮站在旁邊的荔枝樹下接著電話,她抬起頭望著這棟12層樓的公寓若有所思。子漠這時候提著她的行李輕聲道:“王小姐先隨我上樓休息片刻,辰先生稍後便來。”
王裙踮腳看了眼荔枝樹下還在接電話的人,不動聲色的跟著子漠走進公寓。子漠開啟大門引她入內,自己卻站在門外笑的有點無奈的道:“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