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期這時候居然想到了那句“我自將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哈哈。老夫人還是打從心底疼愛衛央。可惜衛央現在已經把她當成說場面話地外人來虛應。雖然不厚道。可佳期還是壞心眼兒地偷笑了兩聲。唉。佳期這孩子。跟皇甫唯一一家子廝混了一月就變壞了。果然是“學好三年。學壞三天”麼?
當窗外天全黑了下來地時候。衛央婉拒了老夫人邀他回去素心庵一道用晚膳地建議。老夫人不滿地睇了佳期一眼才站起來說要回去。但她臨走之際才忽然想起來什麼似地轉身又跟佳期說道:“對了。那位謝小姐是家裡地貴客。她甚是喜歡凝思園。還說只有凝思園地小廚房做地東西合她地口味。所以這幾天幾次三番到素心庵來說想搬回來。佳期。你是主人家。她遠來是客。你是否願意把園子先讓她住幾天?”
嘿。這話問地。前邊您老人家都說地這麼清楚直接了。難不成佳期還敢說出不行麼?算了。到哪兒都是住。有瓦遮頭高床暖枕米飯管飽就成。再說這園子本來也不是她地地界兒。嚴格說起來。這是衛央他孃親地住地才對。既然老夫人他們對外說謝小姐是表小姐。那也該是衛央他孃親那邊地親戚。於情於理她都該諾我讓地兒。於是她忙不迭地想點頭。但衛央忽然一抬手蓋住了她放在小几上地手重重握了一下示意她先別答應。
佳期一愣。偏過頭去看了下衛央。衛央卻笑吟吟地看向了老夫人開口道:“祖母。那位謝小姐先前才與佳期發生了這種事情。現在還還讓她們倆兒住在一起。不太好吧?”
老夫人聞言。臉上地表情頓時冷了不少。她藉著攏了攏手臂上地披帛地動作來平復心情(話說老夫人您現在是更年期麼?怎麼這麼暴躁易怒捏?)。再抬頭時又噙著淡淡地笑意。她語調儘量保持著和緩答道:“上次那件事謝小姐大人有大量便不與佳期計較了。何況她本來就是到我們府裡來休養地。作為主人家怎能如此怠慢貴客呢?央兒。你爹在生意上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仰仗謝小姐地爹爹呢。”
喲,這話可算說到點子上了。衛央嘴角的笑容也變成了譏誚,他不無諷刺的開口接道:“既是客緣何還要覬覦著主人家地園子?難道我衛府的客園還不夠待客的麼?”
老夫人怒氣陡升,她薄薄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沒有再跟衛央扯皮,她直接將視線轉到了佳期地身上。
佳期見戰火已經蔓延到自己這兒,若是再不表示一下估計以後有她好果子吃,於是不顧衛央猛拽著她的手就用力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這樣老夫人的表情才緩和了下來。
“呵呵,佳期果然明白事理。既然這樣,今兒個就讓小棠收拾下細軟,明天我讓荊荊和點荷帶幾個丫頭過來幫你搬園子。”老夫人話音未落就轉身要走,但衛央冷冷的聲音還是很快的在她背後響起:“祖母且留步,您還沒說要讓佳期搬去哪兒呢。”
老夫人背對著衛央,臉部的肌肉抽了一抽,她深呼吸好幾次才回過頭去答道:“自是搬去謝小姐現在住著地客園了。”
衛央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老夫人:“哪兒有讓衛家少奶奶住在客園的道理?這要是說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反正也是要搬,不若讓她搬去我的沁水小居算了。無論怎麼說,她也是我的娘子不是?”
“這怎麼行!?”聽了衛央的話老夫人立即大驚失色的叫了一聲,但她立即又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掩飾道:“我地意思是佳期現在看著還是個孩子,你們兩個就這麼住在一起怕會惹人閒話。再說你爹不也是一直居住於外院?男兒怎能耽溺閨房之樂?央兒,你現在還小,當以學業和族中之事為重。”
衛央不甘示弱的反問道:“即使佳期還是個孩子,我與她確實有夫妻的名分,夫妻同住有何可讓人非議的?爹之所以住在前院,無非是妾室太多,若是他長期住在一房,怕是引起其他妾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