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傳來陣陣灼痛,抬起手一看。手掌被黑色的布條包裹著,輕輕掀起一看。裡面是一條鮮紅地傷疤。時不時還往外冒著奶白色的,含有豐富白細胞和血小板的噁心液體。
靠!我昨晚又發神經了。
怎麼辦……
我用力地抱住自己的腦袋。真不知道這病會不會越來越嚴重,好怕下次自己醒來自己是否還完整,或許,就再也無法醒來。
這次是手,下次說不定就是臉,完了,再下次不會挖出自己的內臟然後邊啃邊笑吧。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每次犯病醒來都失憶!我不要,好可怕,真地好可怕!我快抓狂了!心理醫生,我需要心理醫生。我不要自虐啊………太恐怖了!!!
寒毛一陣接著一陣,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很蒼白。
“你醒了……”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我揚起臉看著陽光下的隨風,他就像黑色的天使,蠱惑著我萌動的心。
他在看見我的那一剎那,笑容瞬即收起,焦慮地蹲在我的面前,捧住我的臉,眼中帶出了他地心疼:“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我一下子愣住了,他關切的視線讓我忘記了呼吸,是他嗎?是他?還是他?
意外地,隨風被我看地臉紅起來,他避過我的視線,關切地看著我:“有沒有什麼不舒服?“有。”我老實地說著。
“什麼?”
“痛。”
“咳……咳……”他右手握拳,放在唇邊不自在地咳嗽著,然後輕聲道,“第一次是會痛地,你又不是不知道……”說完,他輕輕擁住我的身體,輕撫我地肩膀,“下次不會了……”
“什麼?”我推開他,奇怪地看著他,“別動手動腳,我跟你不熟。”我拍了拍了剛才被他手掌碰過地地方,打掃細菌。
隨風一臉疑惑地看著我,我沒好氣道:“受傷都會痛,哪有什麼第一次痛,第二次不痛的?”我指著自己受傷地手,然後還瞟見了地上的血跡,斑斑駁駁,從牆角一直延伸到我的身下。
心顫了一下,我驚呼道:“啊!我居然流了這麼多,完了完了,怎麼辦?怎麼辦?會死人的!我的血有毒的,萬一被小動物舔到怎麼辦?它們經常來的,對了,有酒,我清洗一下。”
“雲非雪!”隨風忽然大喝一聲,拉住了正準備站起的我,“你到底有沒有記性!”
“什麼?”我木吶地看著他,他的俊臉整個兒皺在了一起,眉毛,眼睛,鼻子,嘴,全都皺了起來,變成一隻可愛的包子,整張臉傳遞著他的無奈,鬱悶,還有憤懣。
他忽地扣住了我的下巴,拉近他,我的長髮瞬即散落在臉邊,遮住了他的手臂。他眉角直抽,臉紅地像個煮熟的蝦,不知是氣的還是惱的,反正臉色很難看。
“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女人!居然……居然……都不知道自己被……被……”隨風欲言又止,氣得不行,然後,他臉一沉,放開了我,厲聲道,“你給我坐好!”
“哦!”我乖乖盤腿坐好,生氣的隨風不好惹。
“我問你,你有沒有覺得……覺得……”他看上去很尷尬,好像難以啟齒,我鼓著臉,眨巴著我的大眼睛。很是認真地看著他,見他遲遲不說,便催問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隨風直愣愣地看著我。忽地,他大呼一口氣。整張臉都埋入他的手掌,然後就在我面前大搖,好像我做了什麼讓他頭疼不已的事,許久,他才揚起臉。深深地凝視著我:“有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異樣?”
我愣愣地看著他,老實道:“有點累,是不是昨晚我跟你打架了?”我扭動著脖子,“奇怪,怎麼這麼累……”
“當然累。”隨風嘟囔了一句,然後鬱悶地看著我,“聽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