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裡面彷彿夾雜著玩意。似乎等著看一場好戲。
我看了看陽。然後將視線移到青菸身上,她今天穿著月牙的長袍。湖藍的披風上,是同樣湖藍的圍脖,好一個清麗的可人兒,她秀美的雙眉微簇,帶出她的憂慮,我笑了笑,她依舊用擔憂的眼神看著我。
我此刻仍然站在案桌前,在大殿裡顯得有點突兀,於是我腳步輕移,打算偷偷挪走。
“那天機有何打算?”浩然突然問我,我停下腳步,轉身恭敬道:“沒有打算。”
“哦?這倒奇了,本王認識的天機可不是一個胸無打算地人哪。想當初雲非雪攪亂拓家和水家的棋,破壞了誅煞對諾雷的刺殺,如此轟轟烈烈,足智多謀,怎麼現在沒打算了?”
我不慌不忙道:“當時只為自保,而這裡有吃有喝,有穿有住,沒有紛爭和煩惱,整日與斐嵛,歐陽緡品茗閒聊,和小妖打打鬧鬧,如此恰意地生活正是小女子所求。不過剛從陽公子那裡得知幽國不養米蟲,所以小女子決定今後幫助斐嵛上山採藥,不吃幽國白食。”
“天機言重了,保護天機是我們的責任,因此,不讓天機出谷,也是為了讓天機地星光暗淡,引起他人地注意。”浩然淡淡地笑著,一派長者風範,“只是天將和天粟本就是天機的親友,天機不出手相助嗎?”我看著浩然英氣俊朗地臉,淡笑道:“天將的以兵養兵,已然讓水不敢妄動;而天粟更是富甲一方,吃穿不愁。天將身體安康,天粟幸福安樂,作為天機的我應該老老實實呆在此處,免得給世界帶來紛爭,不是嗎,國主陛下?”
浩然微笑著點點頭,倒是一邊的冥聖輕笑道:“是啊是啊,天機若是出谷,各國國主必定爭奪,到時天下大亂,又要辛苦我們來收拾殘局。”
“冥聖說得是,世人愚昧,只為天機二字便爭相搶奪。”陽附和了一句,讓我聽著很是不悅,雖然陽說的是事實,但總覺得好像是看輕了我。
眼角落到一邊,正好瞟到了一旁坐著的天,這傢伙倒好,開始進入神遊狀態,一雙眼睛半開半合,單手撐臉,視線不知道飄向何處。
浩然看了看身邊的冥聖,悠然道:“冥聖未曾接觸過天機,不知天機的厲害,本王可是見識了天機的謀略,所以,這天機二字,不是誰都能當得的。”
浩然的話,讓我虛榮了一下,我垂下眼眸輕笑爾爾,我既不是無知婦孺,也不是機智謀士,我只是在適當的時候,用了適當的方法,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一切都只為自保,現在想想,其實自己也很自私。
“我看未必。”冥聖半抬眼瞼,嘴角帶笑,只是那笑容有點虛,“那不如現在就讓我看看你口中這個天機的智謀,讓我考考她。”
我愣了一下,這老兩口拌嘴怎麼拖上了我?這若是答上來,就得罪了冥聖,答不上來就得罪了浩然,還丟了自己的面子,真是左右為難,偷眼看了看天,他一副悠閒的樣子,看來是不打算阻止冥聖的考試。
“天機。”冥聖喚道,我望向他,他身後的青菸對我擠眉弄眼。哎,青菸,我只通動物心思,你那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沒辦法,只有應了一聲:“冥聖請說。”
冥聖瞟了浩然一眼,彷彿在說,你就瞧好吧,然後他面帶微笑說道:“天機應該知道幽國每個人都會派出去執行任務,若我這次派天機出去協助滄泯增強國勢,天機會如何做?”
我看著冥聖,冥聖這題有點毒。
“天將以兵養兵的方法已是最佳,嘶……天機,這回你可難到了哦。”陽說著同情的話語,但眼裡卻是看好戲的神情,真不明白他何以針對我,我從沒做過得罪他的事情。
從他誘我出谷,到請來國主冥聖還有青菸,我記得當時天明明說自己會帶我去見冥聖,難道?
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