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還活著,但云家的人跟我說,我們是兄弟,相差三分鐘出生的人,他因為先出生,被父母帶出來,我則是因為生出來後,休克,被扔了出去,才成了雲鷹。”
“你是?”水一心微微愣了一下,雲中鶴笑容依舊:“這十年,我也回去過一次,可惜我回去的晚了一步,沒見到我母親,如果我能見到我母親,就能知道,到底我是不是雲家的人,如果真的如雲家所說,我是雲家被遺落在外的孩子,我的出現就只是個偶然,如果不是,就只能另當別論,其中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那樣的年代,雲家去那樣一個地方做什麼,那時候的三角洲,是個動盪不安的地方,雲家的人去那裡做什麼,就算是去了,為什麼要等到生了孩子離開,在明知道那樣一個環境,生孩子不利於母子健康。
很多事情,我沒有答案,找不到原因。”
雲中鶴望著門口發呆,水一心起身站了起來,在玻璃房裡面走了走,轉身問雲中鶴:“這些你和什麼人說過?”
雲中鶴笑了笑,面容雖然很蒼白,但笑容卻盎然,一時間笑的水一心無言以對。
雲中鶴的秉性,這種話不會輕易對人說起,既然說出來,必然就只能是至親至重的人。
“你不要這樣看我,我不會因為你告訴我了,我就感激涕零。”水一心走回去,坐下看著雲中鶴:“你去三角洲和艾叔聯絡過沒有,為什麼不要艾叔幫你查這件事情?”
“義父上了年歲,如果義父知道什麼,早晚都會告訴我,我只是沒想到,我的壽命還沒有義父的長久。”
水一心抿了抿嘴唇:“你是擔心有人會注意到艾叔,不想連累艾叔。”
“或許我是雲家的人,如果不是怎麼能以假亂真,但是有些事誰也說不清楚,在那樣一個動盪不安的地方,有一戶人家,冒著槍林彈雨去那裡,生下孩子,將其中一個留下,將另外一個帶走,這是多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
當年的事情誰都說不清楚,但有件事卻在訴說著什麼。
我當年從三角洲被人帶走的時候,還有一口氣,他們將我帶走,不是帶到島上和R在一起,而是放到了雲家。
那時候的我,躺了三個月,在雲家睜開眼睛,所有人都叫我大少爺。
他們告訴我,我就是雲中鶴,就是雲家的大少爺,雲家的獨子,雲家未來的當家人。
我被莫名其妙放在一個位置上,這個位置從來不屬於我,我雖然掌控了雲家命脈,但這個命脈是空的,我看似抓住了,卻如同是手中的沙,我把持的好也只是流的慢一點,真的拼盡全力,握住的也沒什麼,沙會流,就如同是我的命。”
雲中鶴說話的時候,冷烈風也在監控室裡面,其實四爺每天有三分之一的時間都用在監控雲中鶴的身上了,一舉一動四爺都瞭若指掌。
聽到雲中鶴這麼一番話,冷烈風用力握著拳頭。
“什麼意思?”水一諾站在一旁看著。
雲中鶴抬頭看了一眼頭上的攝像頭,他知道冷烈風在看,四爺看見雲中鶴笑了一下,臉上沉了沉。
移開目光雲中鶴看著水一心:“我在想,如果真正的雲中鶴還活著,他為什麼躲起來?我為什麼要出現,三十多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雲家兩子留下一子,而這些年雲家到底知不知道有阿鷹這個人,阿鷹對他們而言到底又算什麼,是一張救命的護身符,擋災牌,還是雲家的孩子。”
水一心走到雲中鶴身邊,坐下深思起來。
冷烈風咬了咬牙:“雲家,去查雲家。”
水一諾看了一眼熒幕上面,他去找林漓就是故意做給人看的,他去地牢裡面就是去找林淋,兩個人要給冷烈風用。
水一諾轉身朝著外面走,林淋邁步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