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開審了,正是官老爺正在問案,原告袁曾氏病弱未到,由狀師主訴。因袁某無官無職,此時倒不用引用民告官之例!”外頭小二吆喝了一聲,這也算是現場直播了。
“小二,可有狀紙?”剛那男人叫了一聲。
“這位客官,不好意思,小的雖說認得幾個字,但狀師用的可不是現在時新的白話文,小的縱想鸚鵡學舌,也學不像對不。您放心,已有先生正在記,回頭,兩文錢就能讓小的掃錄一份!”那小二若不是那狡猾的,也得不了這差事。
“拿去!”一下子,二樓不知道多少人扔錢出來了。連曾國藩也讓下人送了兩文錢出去,他倒是想看看,那下九流的狀師能不能說出一朵花來。
“那袁曾氏的父母該多難受啊!所以我將來不要生女兒,不能在自己眼前,萬一真的被欺負了,怎麼辦?”那先進來的女子又開口了。
“好了,我們就算是有女兒,也萬不會把她許給這般人面獸心之人,縱是萬一變壞了,還可以和離啊。我們怎麼可能看著女兒受苦?”她丈夫倒是很體貼,忙說道。
“就是啊,我們是有女兒的,都不能聽讓女兒嫁人的話,真是疼到骨子裡。這回就是他說要來聽審的,說就要看看,什麼樣的畜生能幹出這樣的事兒。”那個後來的女子笑著說道。
“三位可是說錯了,那位告官的婦人,不但有父母,還有兄弟;人家的父親聽說還是一品大學士。”一個小二進去送菜,忙說道。
“怎麼可能?”那先到的女士驚叫道。
“當然是真的,小的們這些伺候的這幾天也打聽得真真的。衙門的差役大哥說了,那個男的就是前報上說脫離翁婿關係的那個壞得流膿的傢伙。聽說,正是那個蠢貨岳父跟這壞女婿脫離了關係,然後這混蛋就把老婆打成這樣的,之前,那壞蛋雖說對老婆愛搭不理,但也真的沒什麼動過手。”
“你也這麼聽說的?”每個房間都有一個小二以供驅使,此時曾國藩看向了自己房間的這個小二。他只點了三個菜,他房間的小二很閒。
“是,今天定位的,還有以後幾天一定都會有客人問,所以老闆去打聽清楚了,讓小的們背熟。”小二上前笑著給曾國藩把小酒盅的酒斟滿,又退了一步。今天房錢另算,所以無所謂他點幾個菜,他都要好好伺奉。
曾國藩又想罵人了,可是,人家老闆做生意,他還能攔著人不讓他們賺錢不成。不過,他也深恨自己現在啥也不是了,若他的大學士身份還在,他定要讓這老闆好看,如此販賣它人**,真是該打。
“翁婿之爭?”那男子遲疑的問了一聲,顯然,他想起了什麼。
“正是,就跟前些日子那位歐陽氏要求和離的曾大學士家!”隔壁的小二忙諂媚的笑了起來。
“認罪了,認罪了!袁榆生當堂認罪,不過他說他根本不喜歡曾氏,當初親事是父輩訂下的,父親去世之前,原已經向曾家退親,結果曾家不允。曾氏只怕有什麼缺陷,才會被他父硬塞給他。”那個傳聲小二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對哦,曾氏可是長得奇醜?嫁不出去,才會被其父塞給那個敗家子?”那男子聽了這句顯是鬆了一口氣。
“哪兒,那小子在牢裡就處處跟人說,自己在未娶妻,先納妾,還賣光了家裡的藏書,以為曾總督會退親,結果他對外說什麼為了與袁老爺子的兄弟情誼,不能做無信之人,他就覺得曾總督只怕還是想謀他傢什麼。所以他根本不進曾小姐的房,讓曾小姐寫信回家,讓岳父帶她走,結果這樣,岳父竟然一聲都不吭,他都把家裡反覆找過了,沒有什麼啊!後來岳父可算是跟他脫離關係了,結果要把曾小姐送回袁家的老家。那小子急了,說寧可殺了曾小姐也不能讓那個偽君子得逞。”小二得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