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道長道:“而今寄望都在“長空幫”了……”
桑書雲道:“武當派的實力,也舉足輕重,道長……”
他的話還未說完,大風道長忽地長嘯一聲,桑書雲奇道:“道長為何?……”
大風道長滿臉笑容,截而答道:“我這是招呼人來……”突然臉色全變,變得獰猝可怖,跟原先道骨仙風,溫和親切,判若兩人,而又全無徵兆:“叫人來殺了你們!”
話一說完,出掌,出劍。
劍刺桑書雲!
掌劈天象大師!
天象背向大風道長,正在關心天龍的安危,那掌力竟如血霧一般,比任何掌力都摧人,直壓天象!
而他的劍意也有一股淡淡的紫氣,而且還有一種凌厲的殺氣!
這下連桑書雲都意想不到,喝了一聲:“你!……”劍已欺入中宮,到了桑書雲的胸前!
就在這死生一發間,斜飛來一劍,“當”地一聲,架住大風道人的“紫虛劍”。
這人就是方歌吟。
但他架得一劍,要擋那擊向天象的一掌,就十分困難了,這時他已撇開一切,運氣一掌衝出!
他的一掌,撞在那血氣掌勁上,一來他體內本已氣血翻騰,一來他掌力不及大風,二來他旨在救人,內力只敢抵禦,不敢全力衝擊,生怕殃及天象,所以不似大風道人掌勁可全下殺勢,所以一接之下,他的人打斜飛起,“砰”地撞在堅硬山岩上,連吐兩口血,昏厥了過去。天象大師怒叱道:““化血奇功”!你是……你是……”
桑書雲奇急身退,也驚呼道:““幽冥血奴”!“幽冥血奴”!”
大風道人兩下奇襲,皆為方歌吟所阻,心裡又氣又怒,但他是何許人物,心念急轉,只見雪峰神尼、車佔風二人,人影交錯,已攔在洞口,嚴蒼茫正挾怒喝,向他撲來,他如鬼魅般一閃,竟閃至礦湘霞身前。
曠湘霞心裡一凜,如這世外人魔,非己能敵,不禁退了一步,大風道人嘿嘿一笑,就在這剎那間,已探手抓住車瑩瑩之咽喉!
這時嚴蒼茫狂吼一聲,一掌拍落,大風道人陰陰一笑,將車瑩瑩身子一舉,嚴蒼茫見大風道長居然就是“幽冥血奴”蕭蕭天,心中一時百念交集,省悟自己等人之所以落得這般狼狽,全是大風道人之引領,而且自己喪子之痛,亦是大風道人一手造成,怒急攻心下,不顧一切,一掌挾帶呼嘯,就要擊下。
就在這時,有人拍掌閃來,飄忽之極,架住了他這一掌。嚴蒼茫只覺來人掌似全不力,但又至燥至堅,自己全力一擊,竟擊不破對方掌勁,猛見原來是車佔風,疑慮大起,喝道:
“你也是一丘之貉麼?”
車佔風搖首,桑書雲間中攔住,道:“嚴兄莫要燥急,車侄女現下正落入敵人手中。”
嚴蒼茫仔細一看,見大風道長右手正扣住車瑩瑩,得意狂妄地望自己,而車瑩瑩大眼之中,流露出哀憐之色,曉是嚴蒼茫如此殘暴的人,若了也不禁心腸一軟,狠不下手。
大風道長一臉猥崽,怪笑道:“妙極!妙極!你要打我,先得與車佔風斗上一場,你說妙不妙!”
眾人見這平日嚴肅莊穆的大風道人,居然完全變了個人似的,長相雖仍一樣,但給人完全不同的感覺,各人暗自心懊不已。
這時方歌吟迷迷昏昏中醒來,只覺體內真氣遊走,情知自己時日已無多,真足“黃泉路,路不遠”了,一陣冷又一陣熱燥,這些日子來,毒力一直末真正發作,卻未料到真個發作時,是如此淒厲,他迷迷糊糊中,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喊:“小娥!小娥!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就在石洞內鬧得天翻地覆之際,辛深巷這時正由桑小娥背了上去,發出了“長空幫”總召集的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