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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著眉,苦苦地思索著擺脫陰謀的辦法。

既然她已能肯定這件事是陰謀,她是不是也可以肯定,任獨立才是兇手,而燕雙飛是無辜的呢?

如果燕雙飛是無辜的,她為什麼不能去找他談談呢?

兩個人的腦瓜,總比一個人的好使。如果他們能合作,也許能想出點什麼辦法來。

可是,萬一燕雙飛的確是兇手呢?從年紀上看,十五年前,任獨立才十四歲,而燕雙飛卻已二十一歲了。

她是去,還是不去?

今夕何夕?

對於任獨立來說,這個問題也很好問答,容易到讓他不屑於回答的地步。

明天,一切他討厭的人和討厭的事情,都將會死去。只有他任獨立傲立大笑,笑那些死人的悲慘命運。

所以任獨立現在很放鬆,他舒適地仰在柔軟的波斯地毯上,微微閉著眼睛,讓小環給他按摩全身。

他暗暗地打量著小環,看得十分仔細。

小環跪在他身邊,流雲般的烏髮垂下來。遮住了她的臉兒,遮住了她的肩頭,也遮住了她的胸脯。

小環的小手很輕快地按摩著,讓任獨立感到全身都充滿了活力、充滿了自豪、充滿了信心。

今夕何夕?

阮飛燕知道得最清楚。

飛燕樓的地下,有一間不大的臥室,這是阮飛燕一個人睡覺的地方。

每當她需要靜下心來考慮問題的時候,她就會摒絕一切人等,悄悄地來到這裡。

現在她正在看一張圖,圖上寫著一些人名,人名之間又有許多橫七豎八的線。

她的目光就沿著這些線移動著,移到人名上,稍作停留,又移向下一個人名。

終於,她滿意地吁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天衣無縫!”

蘇三在地上慢慢地爬著,就象一條蛇,悄無聲息。

他選擇的突破口是飛燕樓的西側,那裡是廚房和飛燕樓倒泔水的地方,又臭又髒,而且黑乎乎的沒什麼燈火。

蘇三在趴到地上之前,心裡把阮飛燕和任獨立等人罵了個狗血淋頭,然後又開始罵燕雙飛、罵羅敷和李抱我。

如果不是這些人,蘇三又怎會跑到泔水坑裡來施展他的絕技“蛇行術”呢?

可罵歸罵,該乾的事情也還得幹。

爬了沒一會兒,蘇三就爬進泔水橫流的區域了。令人慾嘔的氣味快讓他窒息了,而尤其不能忍受的卻是身上手上碰著穢物的那種感覺。

但他不敢閃身衝進飛燕樓,他知道即便是這片黑暗汙穢的地方,也會有許多雙雪亮的眼睛在警惕地巡視著。而他現在離廚房拐角那片隱蔽地域還有二十丈之遙,他不能一縱而過而又不被人發現。

他只好屏住呼吸,忍受著軟乎乎、粘乎乎的穢物在身下蠕動,謹慎地向前移動。

他暗暗發誓,明天一定要逼著燕雙飛給自己買套嶄新的衣褲,賠償今晚的損失。

約摸過了一刻鐘,他才移到離那個拐角五丈處了。

還是沒有人發現他。

蘇三停在一隻泔水缸後面,觀察著前方,他能看見的衛士有兩個,離他都只有一兩丈遠。

兩個衛士都躲在陰影裡,眨著眼睛,搜尋著這片地域。

蘇三等了片刻,終於等到了這兩個衛士都將眼睛轉向別處的機會。

一閃即逝,蘇三已飛快地掠到廚房拐角處,手指一戳,點中了隱在那裡的第三個衛士,將他慢慢放倒在地,一點聲音也沒發出。

蘇三靈巧地沿牆而上。

李抱我蹲在草叢中,愁眉苦臉地瞪著任府的院牆。

院牆上居然也有四個人在來回巡邏。

李抱我沒轍了,他的輕功再好,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