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抱我冷冷看著他,慢吞吞地道:“我不識字。”
放飛刀的人一下呆住,他萬萬沒想到,李抱我居然說自己不識字。
李抱我的武功神妙莫測,高明之極。
可不識字的人,又怎麼修習高深的武功呢?
放飛刀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飛燕樓中已有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笑了起來:“我開的是飛燕樓'奇+書+網'。兩位進來喝杯酒吧?”
聽聲音,那絕對是個很誘人的女人。
李抱我的眉頭鎖得更緊了,聲音也更不友好了:
“我怎麼聞來聞去,總感到有點燕雙飛的氣味呢?”
放飛刀的人臉色一下變了。
樓中女人嬌聲道:“燕雙飛開的是燕子樓,跟飛燕樓可不相干。”
李抱我嘆了口氣,喃喃道:“那就好。”
他一腳就跨了進去。
飛燕樓的二樓是雅座。
雅座裡有人。一個女人。穿藕色長裙的女人。
她的歲數似乎已是中年,但她那種成熟的魅力只怕更令男人難以自持。
她從一張軟椅上款款立起,微笑著走向李抱我,柔聲道:“我叫阮飛燕,飛燕樓的老闆兼老闆娘。”
她的每一步走動,都足以使任何一個男人口乾心跳,魂迷神馳。
她站在李抱我面前,親切地凝視著他,似乎在等他介紹自己。
李抱我冷冰冰地瞪著她,很不耐煩地道:“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看你賣弄風情的。你是賣飯的,只管端飯上來好了,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放飛刀的人臉色又變了。
李抱我的話,實在很沒禮貌。
可阮飛燕並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迷人了:“你可真會開玩笑,賣弄風情是小姑娘們乾的事情,我已經快四十歲了,還有什麼風情可賣弄的?”
李抱我語塞,冷冷哼了一聲,扯開張椅子,一屁股坐下了。
放飛刀的人坐在他對面,大聲道:“阮老闆,有好酒先端兩壇上來,菜就由你上了。”
李抱我冷笑道:“我不喝酒。”
放飛刀的人似乎很詫異地道:“你不喝酒?你不是說要喝酒,才跟我來的嗎?”
李抱我道:“我沒有說,是蘇三說的。”
阮飛燕道:“蘇三?哪個蘇三?”
李抱我哼道:“世上有一個蘇三就夠了,還能有幾個?”
放飛刀的人嘆道:“其實蘇三這個人還是不錯的,今晚他居然沒有殺我!”
李抱我冷笑:“你以為他是好心?”
放飛刀的人道:“不是好心是什麼?”
李抱我冷笑道:“什麼都不是,他不殺你,是因為他從來就沒殺過一個人。”
放飛刀的人不說話了。
阮飛燕笑道:“不殺人的人難道不是好人?”
李抱我道:“你問問蘇三就知道了。”
阮飛燕笑了:“蘇三?這裡哪有蘇三?”
李抱我道:“他正伏在屋簷上偷聽、偷看。”
話音剛落,蘇三就已坐在他身邊的一張椅子上了。
沒人能看清他是怎麼進來的。
甚至連燭光都沒閃動。
放飛刀的人兩手一下握緊了,阮飛燕卻嬌聲笑了起來:“你就是巧八哥蘇三?”
蘇三沒理她,只是怒氣衝衝地瞪著李抱我,咬牙切齒地道:“老子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李抱我不說話。
蘇三氣憤地叫道:“我好好地躲在那裡,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你非要點破幹什麼?”
李抱我站起身,對阮飛燕道:“這個人想喝酒,想瘋了。說話語無倫次的,你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