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有一條無形的線整齊的把他們分隔開了一樣。
眼尖的人看到何欣遠遠走進來,立刻咳嗽一聲,對同伴使了個眼色。於是馬上就有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迎上來諂媚的向何欣討好,殷勤的行禮。另外一些站得遠遠的大臣王公則是矜持冷淡的行禮問好。就憑他們截然不同的態度,何欣大概也能分辨出那些人擁護自己,而哪些人又反對自己。不動聲色的把那些態度冷淡的人一一記在心裡,準備安定完了這事兒再挨著一個個收拾。在人群中掃了一圈,看到了站立在最外面的醫生,示意圍著她的人全部讓開,叫醫生到自己的面前來。
“您好,維克多爵士。”和顏悅色的問候了他一句,何欣平靜的問,“陛下的病情到底怎麼樣?您就實話實說不用隱瞞,他還能撐多久。”
大約六十上下的維克多爵士臉上帶著明顯的疲態,一直回答著同樣的問題還不能表現出不耐煩,尤其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的皇帝,趕緊先彎腰行禮,頭也不敢抬。
“陛下年幼體虛,又從小得了這種遺傳病,能夠撐到現在也算是一個奇蹟。他的身上已經出現了大片瘀斑和血腫,口腔和關節也有淤血沉澱。。。。。。。。這說明他已經開始有內出血的症狀。”小心的措辭,維克多爵士謹慎的說,“如果進行最保守的治療,陛下。。。。。。。大概還可以支撐一個半月到兩個月左右。”
何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大概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在猜測出皇帝身體有問題之後,她也去調查了一下皇室的病史。發現格尼吉尼亞拉皇室裡男性有很高的機率患上一種怪病。症狀有點像血友病,卻比血友病厲害得多。一般到後期就會出現全身滲血內臟水腫。看來皇帝已經到了最晚期,無藥可治。
“一個半月到兩個月。。。。。。。”何欣看看那些站得遠遠的保皇派王公大臣,心想這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想要來點什麼宮廷政變,一百次的時間也有了。
“陛下還在和皇后說話嗎?”走向塞克斯伯爵,何欣問了一句。
“是的,尊敬的陛下。”
“哦,不知道究竟有什麼話好說。這種時候,應該和我這個做姐姐的好好談談才是真的吧。”何欣面無表情的說。塞克斯伯爵微微抖了一下,頭埋得更低。
很多人都發現,公主殿□上的那股陰鷙之氣似乎更重了,現在完全是一副隨時都要拿人開刀的架勢。再想想她才玩的那一手,無數被她抓住的人還扣在特里亞農修道院和聖馬利諾塔,要是皇帝陛下真的去世,她憑藉著對教團的掌控,登上皇位的可能性十之八九。這一點那些反對她繼承皇位的大臣也知道,只不過是在垂死掙扎而已。所有人都清楚公主殿下一旦上臺,絕對會立刻拿那些反對她的人問罪。到時候他們的性命就危險了。不少人都在心裡暗暗的罵去世的先皇愛德華,為什麼不多生幾個孩子。弄得現在皇室空虛,他們想反對一下都找不到人來做幌子。
不耐煩的又等了一會兒,何欣的眉毛已經越豎越高,忍不住想叫人去敲門的時候,終於,門無聲的開了。滿臉淚痕的皇后走出來。何欣和她打了個照面,不禁一愣。距離皇帝結婚典禮到出去巡遊,不過也才半個月不到的時間,記憶中那個體態輕盈笑容甜美的少女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小婦人。之前還有點嬌憨和羞澀的氣息完全沒了蹤影,年輕的皇后對著她露出一個很勉強的笑容。
“瑪格麗特。”
“嗯,皇后陛下。現在,陛下精神還好嗎?”
“他還好,聽到您來了,正等著您進去。”皇后微微讓開,“請您進去吧,陛下還有很多話想和您說。”
不知為何,何欣心裡有點發虛,不禁用眼角在人群裡掃了一下,看到卡謬和蘭開斯特公爵都在,卡蘭索伯爵帶著若干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