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兵的臉,變得越來越難看,李聘婷感覺到再不強硬的阻止陳兵的話,按陳兵以往的脾氣,準的和他們打起來。於是,忙用力的將他向後拽,陳兵的襯衣下襬都被她從腰帶裡拽出來了。陳兵被她猛的一拽,晃了晃身子,然後一臉冰霜轉過頭來看向李聘婷:“你不說娟子姐的錢?我怎能不要?”
“不用要了,我身上有錢,咱們快走吧。”李聘婷使力的又拽了拽了他,有些不耐煩的央求著:“待會我再給你說,你先走行不行?家裡的事情才是重要的。你知不知道?”
陳兵聽她提到家,心裡馬上軟了下來。現在天已經不早,再不向回趕,可能零點以前也回不來家。正要是在這裡與他們理論,周圍的人也不會理解自己,畢竟他們沒有抓住別人的把柄,所以,再耽擱下去,只有誤了家裡的事,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想到這裡,陳兵回身指向那個黃衫男子道:“今天我不再追究,你以後最好做點好事,好自為之。”說完,拉起李聘婷的手,就向廣場外走去。
圍觀的人出‘嘖嘖嘖’的聲音,很遺憾沒看成好戲。
黃衫男子幾個人都笑了:“媽的,原來是個繡花枕頭,管看不中用。”
“操!我以為這傢伙多厲害,長的不低,傻電線杆一根,呵呵呵。”
“下一次遇上他,立馬乾死他!”
李聘婷和陳兵直接向公交車站走去,也幸虧他們來的早,正好趕上了一輛通往陳家村的末班車。陳兵將手裡一個簡易的衣服包,放在了車的物品架上,緩緩的啟動起來,陳兵對剛才丟錢的事,氣還沒有消。對著旁邊坐著的李聘婷小聲的道:“小婷,餘娟什麼時候給你的錢?我怎麼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了?”李聘婷看著他:“娟子姐怕你知道了,不收,所以才讓我幫你帶過來的。”
“給我的?”陳兵不解的問。
“想的美。是給你父母的見面禮。”李聘婷說著有些懊悔的看了看手裡的錢包:“可惜,現在什麼都沒了。真沒想到這地方還有小偷,三千塊錢啊,唉。”
陳兵有些感動的沉默著,餘娟一而再,再二三的想著自己,可自己給她又帶來什麼?他禁不住的在心裡嘆息了一聲,看向了李聘婷:“誰讓你收的。”陳兵嚴肅的埋怨著:“你還嫌我給他們家找的事不夠吧?”
“陳兵!”李聘婷不滿的叫了一聲,然後,警覺的環顧了一下車內乘客投來的目光,忙回頭小聲道:“陳兵你你以為我想收嗎?是娟子姐硬要給的。”
“她給,你就要?三千元,又不是個小數目。”陳兵也小聲的對抗。
李聘婷也不甘示弱,“陳兵,你回家,空手回去嗎?你覺得好看,我還覺得抬不起頭呢。”說完,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陳兵一時被李聘婷的這句話給堵住了口,他沒有任何詞去反駁。自從退伍以後到s市,他的錢全部寄回家後,就一直在接受別人的幫助,不曾有過一分錢的收入,他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去埋怨李聘婷呢?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想到李聘婷也是為他好,也就只好自己生自己的氣了。
李聘婷突然覺得自己的話,有些說得過重,忙轉過身,果然看到陳兵將臉扭向了車窗,正暗自生氣呢:“陳兵。”她輕輕的挽住他的胳膊,有些內疚:“我不是故意那樣說你的,你不要生氣啊。其實”
“我不會的。”陳兵悶悶不樂的說完,慢慢的轉過頭來:“我知道,大家都在關心我,可我唉”他嘆口氣:“我我真沒用我,我。”他看著前排座位的靠背,淚水情不自禁的滑下來。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不到一月有餘,就生這麼多難以承受的事來說,真的是一個很可悲的事情。他的心裡都不知該怎麼樣去思考了。所以,無意中有埋怨了李聘婷,現在也只有埋怨自己了。
“其實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