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相處之道。”華德明白她內心的不滿,但還是不免要私心的為自己的弟弟我藉口。
“偽君子!”趁機架他一個柺子,袁子青憤怒地甩開他的臂膀,走到喬治左側,低聲的跟他說:“你最好對我同學客氣一點,否則我就跟你姑媽說你在外頭搞七拈三,害得雪蘭懷不了孕。”她的恫嚇果然很具威脅性,喬治當場訝異得兩眼呆睜。
“你怎麼……”知道的?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投給他一抹陰險的笑容,袁子青廢話不再多說,徑自晃到距離華德最遠的一桌小圓桌坐下。這頓午餐,除了夏綠蒂,每個人都懷著重重的心事,面對豐盛佳餚,卻食不知味。
“什麼時侯你才要把那個小女孩娶回來當老婆?”
夏綠蒂世故的老眼盯著華德眉開眼笑地。
“直到她再也離不開我的時候。”華德夾起一隻螫蝦,優雅地撥食著。
“不要太有自信,我看得出來,那個女孩和別的女人不同,我擔心你馴服不了她。”夏綠蒂今天的心情特別好,胃口也奇佳無比,女僕為她端來的餐點,樣樣都吃得精光。
“我不想馴服她,我只想全心全意的愛她。”華德認真的口吻,頗令夏綠蒂錯愕。
“這可不像從前的你,好極了,我的小華德很快就要讓我升格為姑婆了,哈哈哈,來,陪我喝一杯。”半滿的威士忌,叫她一口氣幹掉了三分之二。
坐在左後方的喬治,見華德和夏綠蒂聊得那麼愉快,心裡亂不是滋味,端著瓷盤乾脆一個人坐到湖邊去。
“你那位番邦駙馬,今天好像事事不順心?”袁子青把雪蘭拉過來跟自己坐。
“這陣子他像變了一個人,動不動就發脾氣,真受不了他。”雪蘭撥了撥盤裡的食物,意興闌珊地擱下刀叉,望向袁子青。
“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我不知道,但華德知道。”
“他?那你怎麼不去問他?”袁子青心中一突,揣度著雪蘭是不是已經察覺了什麼。
“他不會告訴我的。”雪蘭幽怨的說:“華德對我有成見。”
“什麼成見?”
“他認為我是貪圖詹肯斯家的財富,才像給喬治的。”
“是他親口告訴你的?”華德雖然一副壞人樣,但應該還不至於這麼量窄多疑吧?
“不必他告訴我,因為這是事實。”雪蘭苦澀地一笑。“當年很多同學都很訝異我為什麼不顧父母的反對,閃電結婚,這就是原因。”她指著前面一望無際的綠茵繁花和雄偉建築,笑得比先前還要悲情。
見袁子膏怔愣地不知該如何介面,她反問:“你一定很想問我,我到底愛不愛喬治,對不對?”
袁子青淺笑地點點頭。“你可以不必說,每個人都有權保有他自己的私密。”
“我是愛他的。”雪蘭非常篤定的提上來一口氣。“要不是生意一直做得不順,他不會這樣的。記得我們剛結婚時,他對我真是體貼入微,好得不能再好。我能體諒一個男人事業上遇到挫折,偏偏自己的哥哥又鴻運亨通,他當然飽受打擊,我不怪他,我只怪自己沒有幫夫運。”
“八股。”袁子青才不信那套老掉牙的笨說法。“他事業沒做好,也許有部分是機運問題,但絕大部分是他的能力不如人,否則就是努力不夠,你別幫他找臺階下,亂沒出息的委屈自己。”
“實在很有趣,”雪蘭搖著頭道,“每次你分析別人的情感,判斷別人的作為時,就格外理智,一旦牽扯上自己,腦袋瓜子就當機了。”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袁子青知道她的致命傷也在情字這一關。
但凡女人,大概都免不了要痴迷、盲目到無可救藥,才會幡然醒悟,原來曾經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