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子耀三人沒開車,又多了一個張添仕,勞和禮的車坐不下,便安排公司裡的考斯特過來接人。
眾人在等車時,子耀來到勞國華跟前,對他問道:“老爺子,為什麼不把藥吃下去?”
勞衛軍聽到子耀的話,立刻回到:“吃了呀,我爸昏迷倒下的第一時間,我就把藥給我爸吃了,我親自喂到他嘴裡的。”
子耀搖頭:“老爺子沒吃下去,他應該在意識迷糊但沒有完全昏迷的時候,把藥丸都抵在了舌尖,應該是想吐掉,但是沒來得及吐出來就徹底昏迷了。如果不是藥丸還在嘴裡,透過唾液溶解了一部分藥丸,支撐住了他的心跳的話,在我趕到之前老爺子可能就救不回來了。”
說著又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勞國華說道:“年紀大了,又是大病初癒。之前就聽見你說要來祭拜,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因為太過激動而昏迷,所以我給了衛軍叔三顆藥,就是為了關鍵時刻可以救命。但是我沒想到的是,當一個人自己想求死的時候,別人怎麼預防也很難防得住啊。老爺子,你昨天才康復,為什麼突然又這麼衝動呢?”
勞國華沒吭聲,但是蒼老的臉上已經老淚縱橫。邱菊香攙扶著老人一邊輕聲安慰一邊用紙巾給老人擦眼淚。
見勞國華不想說,子耀也不急著追問,等老人平復心情之後,自然會說的。
沒過多久,考斯特就到了,眾人陸續上車。勞和禮讓司機直接開到了清水灣酒店。
清水灣酒店三樓VIp包房內,眾人將子耀強行按到主位上後才紛紛落座。
子耀也只是稍微客氣了一下,其實並不在乎這些虛禮,只是讓勞國華坐在自己身邊,又替老人把了會脈,才開口說道:“老爺子,我知道你還有心事,今天這裡坐的沒外人,都是自家人,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吧。”
張添仕有點坐不住了:“要不我先回避一下,你們先聊?”
“你安心坐著,哪也別去。”子耀瞪了他一眼,張添仕老老實實低頭坐好。
“藍姐,你讓劉姨也過來吧,她一個人在家也省的做飯了。”子耀又對藍雨說。
藍雨拿出電話給劉姨打去,說了地址,讓她馬上過來。
子耀這才回頭繼續和勞國華說道:“老爺子,說說吧,就算他們幫不到你,還有我呢,我的本事你也見到過了,你還不相信我嗎?說說吧。”
勞國華從桌上抽起一張紙巾,擦了擦又溼潤的眼眶,這才開口道
“老大去當兵那年二十歲,我十九歲,老三才十六歲,我爸媽也剛四十出頭。現在我八十了,除了老大當兵回來那次見過一面,整整六十二年了,我再也沒見過他們,我真的好想他們啊!老大都已經和他們團聚了,我那老婆子也死了二十多年了,就留我一個人孤零零的還在這世上,嗚嗚嗚,我真的好想好想他們……”
說著老人又控制不住思念親人的情緒,掩面痛哭。
包房內突然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從勞國華的話語中聽出了濃濃的思念之情。
幾個女人也是被老人的情緒感染,忍不住流出眼淚。
子耀也沒再開口,靜靜的等待勞國華髮洩情緒,他知道勞國華還有話沒講完。
勞和禮勞衛軍則來到勞國華身邊,輕聲安慰道:“您老怎麼會孤零零呢,你還有我們這些親人啊,還有您的孫子,明年都要大學畢業了。等他畢業了找個老婆,還要讓你抱個重孫子呢。”
勞國華髮洩了一會,情緒也稍微平復了一些,擦了擦眼淚,接著對子耀說道
“子耀啊,二爺爺知道你是有大本事的人。二爺爺確實有件事想麻煩你。”
“您說,能辦到的我一定給你辦。”
“當年我被抓去坐牢,老三被槍斃後,父母也沒告訴過我把老三埋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