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好多女生叫了起來。
越說越沒名堂了,唐森扔了麥克風轉身就跑。
……
入了夜,流沙河的水聲在窗外轟鳴,河風鑽過窗戶縫兒,嗚嗚的鳴響……孫舞空沒有進屋來,她坐在屋頂上,眺望著滿天的星河,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實唐森大致能猜到,她應該是在想那個叫金蟬子的男人吧?漫漫500年,連如來和玉帝都轉世投胎了六次,金蟬子想必也投胎了數次吧?幾經生死,幾歷輪迴,茫茫人海,幾十億人口,卻要到哪裡找他去?
難怪她的眼神如此的哀傷。
但朱八姐從來不知道哀傷為何物,她在看《傲天無敵錄》……
唐森用左手摟著抱抱熊,右手卻拿著《多心經》,一字一句地慢慢品味:“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看不懂啊,似乎這樣理想可以,那樣理解也可以。莫非,修不成正道的和尚就是理解錯了,而理解正確的和尚就能成為高僧?
不對……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理念來說,理解對了與理解錯了其實都是空,反正都是什麼都沒有,那對錯又有什麼意義……莫非我根本不必去理解它?
就在這時候,輕輕的敲門聲響起了,很輕很輕,不凝神細聽的話根本就聽不到,唐森正好沉浸在空明狀態,這才勉強能聽到。拉開門,門外空蕩蕩的什麼人都沒有,唐森愣了愣,突然明白過來,拿出手機來一照,果然,沙舞靜俏生生地站在門口。
“我敲了一個小時門,你終於聽到了?”沙舞靜苦笑道。
唐森:“……”
“我想跟你一塊兒去西天。”沙舞靜認真地道。
“為啥?”
“呃,不為啥,就是想多做點事情,在全世界都刻下自己的名字,尋找自己的存在感。”沙舞靜眼神閃爍,似乎不敢看唐森的眼睛。
“原來如此,那行,一起走吧。”唐森輕易就答應了下來。
沙舞靜本來準備好了無數說辭,甚至打算不惜死皮賴臉犧牲色相都要完成張暮雪交給她的任務,卻沒想到唐森一口就答應下來,將她原本準備的說辭全都封殺在了肚子裡,好生難受,一張臉鱉得通紅。
“你……你這麼簡單就答應了?”沙舞靜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來。
“不帶你走難道留你在這裡繼續搗亂?”唐森笑道:“把你這種無形無影的妖怪放在人類任何城市都不妥當,還是跟著我一起走吧,至少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存在,不會讓你在無人關心的狀態下孤獨地一個人過活……那樣也太難受了。”
沙舞靜心裡不爭氣地跳動了兩下,心想:他在擔心我!這男人是個好男人來的呢。但是……不論你有多好,我對陛下的命令是不會有絲毫遲疑的,抱歉,我一定會拖你的後腿,讓你去不了西天。
……
第二天清晨,唐森整理好揹包,打算繼續去往西天了。研究員、老師、同學們都來送行,在流沙河邊站了一片。
孫舞空好像還沒從回憶裡走出來,一個人飄在半空中不肯下來。唐森招呼了她好幾聲,她都不願意入群,非要在筋斗雲上站著吹風,好吧,她駕的不是雲,是寂寞。
唐森轉過頭去,卻見朱八姐正在對著女生們大哭:“我好捨不得你們哦……我乾脆不走了,留下來和你們在一起吧。”
女生們大汗:“不不,天將大人,你還是趕緊走吧,幹正經事兒要緊。”女生們說這話的時候,雙手都護著胸,敏銳的女孩子們早就發現這個貌似英姿颯爽的女天將總是不懷好意地看著她們的胸部……這可不得不防。
沙舞靜安安靜靜地站在張暮雪的面前,低下頭,想聽聽陛下最後的指示,卻聽見張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