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日後你認出我也可以當作不認識,我認出你就當是沒見過。”
“這……多謝仁兄教誨,可是小生家境貧寒……”
“那還是算了吧。我說過,我拿的不是大頭,你不妨等一等,日後必然會有便宜的。
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我可以向你保證我這個是從鄭老那裡得來的第一手訊息,至於以後那些便宜的,就不知道是第幾手了,被改成什麼樣我可不管。”
“你!你……你……就不怕我報官?”
“哈哈哈,你可以去試試。我可不是棄子,你背後有人嗎?”
“罷了。我……我要第一問。”
“只要第一問?”
“對!瞭解所有不如精通一項,我就要第一問。”
“行吧。”蒙面人從袖子中摸出一個錦囊問,“錢呢?”
“我要驗貨。”
“你怎麼驗?你知道里面的東西是不是啊?”
“所以我才要驗!”
“愛買就買,不買就算了,還想偷看?”
“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小人?君子?你我站在這裡,誰比誰高尚啊?哈哈哈……”
“我!哼!”手持書簡的文士被揶揄得面色通紅,摸出一塊金餅塞進對方手裡,從對方手中奪過錦囊灰溜溜地走了。
“就這?還想當官?”
蒙面人嗤笑不已,扯下臉上的面巾,露出一副年輕但十分堅毅的面容。
他看著文人離去的背影,竟從袖口滑出一柄匕首,雙眼不停地掃向文士背後的要害位置。
這柄匕首可不一般,是王弋軍中才能配備的匕首,此人並不是一個外行,他只是特意裝扮成了這副樣子。
“行啦,這又不是戰場,你別老想著殺呀殺的。”一道聲音阻止了年輕人想要動手的衝動。
年輕人聞言將陰森的眼神一收,轉身行禮道:“軍侯。”
來人是個三十左右的年紀,一身緊袖黑衣,胸前還綁著一塊上了黑色大漆的皮甲,似乎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細心之人會發現此人黑衣上是繡著圖案的,只不過用的是黑線繡成,一般人難以發覺,從露在外面的肩膀處可以隱約看到是一頭不知名兇獸的爪子。
這是明鏡司的官服,很多人都知道,卻沒有人願意提。
心裡的壓力往往比刀槍更能震懾人心,明鏡司沒有抓人的權力,但是所有的大案子他們都參與在其中。
這些人沒有什麼是非善惡觀,他們經歷過最殘酷的戰爭,同時也是被王弋洗腦最深的一批人,為了王弋的利益,他們可以出賣任何事物。
這一次販賣辯論題目就是王弋授意的、明鏡司親自操刀執行的,目的就是為了釣出潛藏在陰溝中的牛鬼蛇神。
“別叫我軍侯,本官明鏡司從六品都司,高官!”都司雖然在否定下屬的稱呼,眼神中卻十分滿意,低聲問道,“官場的事瞭解得挺明白啊。怎麼?想走文官那一系?挺好的,那些個老弟兄們雖然都懂裡面的規則,可願意當文官的太少了,你有這個想法就很好。”
“軍侯,屬下並不想當文官,若是能得到機會,還是想上戰場為殿下拼殺的。”
“真是一塊朽木!明鏡司有什麼不好?殿下是虧了你了?”
“正是因為沒有虧欠於我,反而對我有大恩。殿下救了我等的性命,若是每日總是做這些瑣事,何時才能償還?等軍中兄弟歸來,我等哪有臉面去面對他們?”
“你這是在提點我了?”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覺得我等如此做為會對殿下不利。”
“小子,這就是殿下吩咐的任務。殿下是什麼人?你又是什麼東西?你還能比殿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