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了麼?”
……
險些把那死狗忘了!
“呵呵呵呵。”我樂顛顛地轉過身,從他懷中抱出不明所以的百萬,心中把它罵了千百遍,面上仍是一片祥和,道了句“多謝公子”然後趕緊轉過身繼續落跑。
我覺得曲徽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背上,不禁炸了一片毛,這貨那麼聰明看不出反常才有鬼啊!我不應該跑得這麼快,嗯,淡定點淡定點……
走出了大約半條街的距離,我覺得他沒有跟來,不禁長吁了口氣。想想又覺得也是,眼下我於他只是個路人,以曲徽這般冷清的性子,會追來才有鬼,委實是自己太過緊張了。這般想著,心中又有些失落和歡喜,隔著這炫目的燈火回頭遙望,卻見石橋上空空蕩蕩,連個影子都沒有了。
能這樣近地看你一眼,真好。
我垂下頭靜立了一會兒,這才叉腰指著百萬將它罵了個狗血淋頭,並放出了它再敢亂跑便不要它的狠話,駭得百萬尾巴夾得死緊,半晌不敢上前搖晃。
也罷,既然曲徽來了此處,那麼其他門派也必有人回來,這個鎮子已不再是可留之處了,今晚去過那戶人家做活便要趕緊開溜,省得夜長夢多。
(3)
一路行色匆匆,我循著記憶到了那處府邸,正巧那個約我的家丁站在旁裡等我,見了我便露出一個笑。
“姑娘來了。”他堆笑道,“可真是守時。”
我亦點點頭,隨著他繞過正門到了後院,從一處小門進了院落。看不出這個宅院平日人丁稀少,守備倒很是森嚴,也不見掛個匾額什麼的,主人家姓甚也不知,很有些奇怪。
“不瞞姑娘,今日我家主人回來。”他撓頭笑笑,“聽聞姑娘從前亦是做這營生的,不知能否……”
我瞧他的意思,大約是人手不夠了,想要我做了餛飩後再做些菜餚。想來今晚也是最後一晚了,我向來是個好說話的人,便也就同意了。那家丁大喜,連連說不會虧了我工錢。
然我到了那後廚一瞧,洗菜的洗菜,生火的生火,粗略便有七八人,斷不像少人的模樣。但人家既然肯給錢,我便也不細問了,只將百萬栓在院子裡,這便洗洗手進去做起了餛飩來。
伙房裡的人手上忙著,嘴裡也未閒著,大家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話家常。我將餛飩包完了,便被分配去做一道枸杞銀魚湯,倒也不難,從前在蒼雪山我亦是做過的。正看火時旁邊的大叔問及我來自何處姓甚名誰,我便也笑笑實話實說:“從靖邊鎮來的,夫家姓曲。”
“哎喲,原來你已成過親了,我還姑娘姑娘地叫著。”對面的大姐拍了拍頭,笑道,“不過正巧,與我們主人家同姓呢。”
我一怔,手中的東西便掉在了案板上。
姓曲……今日才回來,難道會是他?
我心中有些慌神,但也不便表露,只掩了異色加快了手中的活計。待得菜一上盤,便立刻擦了擦手偷偷溜了出去,連工錢也來不及要便想跑。
然後……
院子裡拴著百萬那根結實的小繩子,果斷只剩了個圈兒,軟綿綿地癱在地上。
……
我深吸了一口氣,數次湧起不管它算了的想法,最後都被按捺了下去。因為我知道被拋棄是多麼悲苦的事情。
這種痛楚,經歷過一次便夠了。既然決定要收養它,就要容忍它的一切,怎能為了這點事情就丟下百萬不管?
於是我貓著腰,低聲喚著百萬,不知穿過了幾個迴廊,待回過神來的時候,似乎已經找不到來時的路了。
然這一趟也沒算白跑,此時夜雖深,但正值燈火節,天色被映得橘紅。我眼尖地瞧見百萬的黃尾巴在前面一閃而過,便暗罵一聲奔過去。
忽聞一個嬌俏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