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們將我丟在此處不管,只喊得愈發聲嘶力竭。
正急著,一個聲音突兀的道:“別喊了,吵得很。”
我猛地回頭,差點扭到脖子,險些忘了還有個撞倒我的人在此處,聽這聲音是……御臨風?
這時有個人在身畔,總好過自己一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衝著他的方向喜道:“御公子,有你在就好啦,你定是知道怎樣出去的。”
御臨風冷哼一聲,並不接話。
這緊要關頭還深沉個甚?我繼而堆笑:“說起來御公子與我家小姐成了婚,咱們多少也算是自己人……這裡如此狹窄,站著多不爽利,不如我們趕緊……”
“出去又如何?”他忽然打斷我道:“這次推了你,下次未必只是推你這般簡單。”
我心下咯噔一聲,試探的道:“你……你瞧見了?”
他不答,只聽衣衫摩挲,似是有人湊近,我不由得往後退了退,後背抵住了石門:“是誰?”
“你說呢?”他站在我身前道:“方才是誰阻了他人救你,便是誰了。”
我心中雖隱隱有些預感,但當真知道是俞兮推我之時,不免仍然覺得困惑,這樣做,於她有何好處?
但眼下想這些也無甚用處,我繼續堆出一抹笑,也不管御臨風能否瞧見,與他套近乎道:“連御公子也被推了過來,不知俞姑娘她——”
“推我的,卻不是她。”御臨風的聲音攜了一絲冷氣:“金姑娘,你的未婚夫婿,待你當真好得很啊。”
這副腔調,不禁讓我想起他拿著那帕子陰惻惻的樣子。登時嚥了下口水,所謂禍不單行,大概就是現在這個情狀。
“御公子大概是瞧錯了。”我繼而堆笑:“曲徵他救我尚且不急,怎有功夫去推……”
“便是救你不急,才要將我推過來。”御臨風冷笑:“當時我身畔並無旁人,能將我一把推倒,俞兮的功夫還不成。”
我恍然大悟,御臨風與我一處,便算這邊有天大的危險,御非也定不會留下他親生獨子不管不顧。不過轉瞬的功夫,曲徵竟能思及此處,當真不負曲狐狸的美稱。
一顆心裝回肚子裡,我還未來得及鬆口氣,猛然想起密道有其他人,復又緊張起來:“御、御公子,方才御谷主說……”
“確有腳步聲靠近,現下只怕快到這裡了。”御臨風冷哼一聲:“你怕不怕?”
我老實的點頭道:“怕。”
……
大約御臨風是想嘲我一嘲,然我這般坦白,他又不知該如何下口。是以沉默了半晌,便聽衣衫摩挲之聲,我趕緊追上前幾步,揪住他的袖襟。
御臨風甩了一下沒甩開,冷道:“你這般拽著,我如何走路?”
不甩手臂一樣可以走好咩?!最多姿勢詭異一些。我尷尬的咳了一聲,還未說甚麼,便感覺他往我手中遞了一段布:“你若害怕,便執這個罷。”
我趕緊捉住,心中對他有些改觀。但依著這布條的走向,我覺著我死命握在手中的東西,大約應該是他的……腰帶。
慕秋我對不起你!我不是故意要捏著你家夫君腰帶的!實在是形勢所迫啊形勢所迫!
這般走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密道愈發寬敞,我心下忐忑,如此往回走,不是與那不知是人是鬼的玩意兒直接撞上?
但數次話到了嘴邊,就是問不出口去,御臨風走得穩健,我就怕到頭來他把我往前一推就此跑路,那就阿彌陀佛了。
他走著走著,忽然一頓,我險些一頭撞上他的背襟,還未出聲去詢,便見一片溫暖的火光燃起,御臨風舉著一支火把,轉過身來。
此時有些光亮,心中便踏實幾分。我眯著眼睛適應了火光,喜道:“有了火把,便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