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看另外一個,眸光專注而炙熱。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半晌無聲。
他忽然道:“帶去九重幽。”
還未待反應,宋澗山將槍身一橫,怒道:“休想。”
“這裡多糾纏一分,那邊金慕秋便遠了一分。二雖要走水路可快上半日,但到了九重幽山,霧靄迷障地勢奇險,要上去亦是九死一生。”擎雲慢條斯理道:“抓金慕秋雖是下的命令,但血月她向來厭惡比她美貌的女子,若瞧不順眼她臉上劃幾刀——”
“跟去。”立時道。
宋澗山正欲說甚麼,復又打斷他:“九重幽宮若想殺,何必繞這麼大彎子,更不會費這個心思抓慕秋引去。不是公的且寬心,不會有事的。”
擎雲淡淡一笑,俊美中攜了幾分妖冶:“不錯,只要去了,立刻便放了金慕秋。”
瞧宋澗山的面色,他仍然覺得不妥,湊近他悄聲道:“放心,有真經做籌碼。”
對於過去根本毫無記憶,更別提真經藏何處了,這樣說只是為了讓他寬心。宋澗山微微點了點頭:“眼下擔憂金慕秋,攔不住,一切自己小心,和阿徵定然會去救的。”
聽到那個名字,心中猛然一顫,然面上卻不動聲色,微微笑了笑走到擎雲身畔,他拉住上了馬,很快便飛馳而去。
不過半個多時辰,已達渭河河畔。
擎雲身後,越過腰間的手握了韁繩,只是縱馬狂奔,一路沒有言語。待近了船隻,只覺背心一緊,他拽了的衣衫騰空而起,穩穩落漁船之上。那船家似是他已然打點過的,見了二未露絲毫異色,收了船錨便去起帆。
不禁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正欲套他幾句話,便覺身子被猛地翻轉過來,狠狠抵甲板上,擎雲欺身上前,有些急迫的道:“……當真不記得了麼?”
他的面色月光下更顯蒼白,襯得眉心硃砂如同鮮血一般,有種妖異的美麗。腦中一痛,隱隱覺著熟悉,卻甚麼也抓不住,只是使勁兒掙扎了幾下,冷道:“放開!”
說這句話,只不過為兇他一兇,給自己漲些氣勢,然卻不想他怔了怔,竟真的鬆開了手,趕緊從甲板上爬起來,站得離他遠了一些。
“若是過去,只怕還未近身,便被一刀逼退。”他俊美的容顏有一絲悵然,隨即便轉為滿滿的森冷:“當真……是全不記得了。”
背後一毛:“不好意思也很想記得可是……就是想不起來能怪咩?”
血月擎雲,當年兩個叱吒風雲的殺手,不知與他之間,過去到底發生了甚麼?覺著他似對執念極深,又有些反叛逆否的心思,忽冷忽熱喜怒無常,真真是個奇怪的。
他沒有再言語,將推進這漁船中唯一的屋子。房間倒是潔淨,只是極為狹窄,燭光昏暗,不過一多寬的小床。不敢躺下,只站一旁,見他亦沒有出去的意思,便揮了揮身上的嫁衣撓頭道:“雖然……嗯……眼下是的肉票,可好歹亦是嫁了的……,屋中只怕……嗯,不太合適……”
“嫁了?”擎雲旋過身,便床畔坐下了,冷冷一笑:“以為今晚當真可以嫁給曲徵麼?若不是自己走出來,便進去將所有都殺了,到時仍要乖乖跟離開。”
……嚥了下口水:“是與有仇麼?”
擎雲面色陡然一沉,不敢再說話,以為他大約是要站著睡了。然未待多久,擎雲卻站起身,推開房門拂袖而去。被這船晃得想吐,這才鬆了口氣撲床上,今晚發生之事一件接一件,太過震撼且愈發複雜,想了一會便睏倦已極,意識漸漸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
門畔燭火已快熄滅,閃爍的昏黃中似有低聲呻/吟,睜了眼看去,朦朧中只瞧見擎雲縮床邊的角落,大約是睡了,可是眉頭緊蹙,額間泛起一層薄薄的汗,彷彿做了噩夢。
“阿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