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縣令一下傻了眼,手忙腳亂正待勸一勸。
大皇子卻已是怒極,一下撲在祁瀚的身上,二人拳腳相加,就這樣打起來了。
這二人打得不可開交,等侍衛來拉扯時,他們見那縣令還傻站在一旁。
好端端的,提表妹作什麼?竟敢讓表妹擔這樣的名聲!
祁瀚陰沉沉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按著縣令也是一頓打。
大皇子冷笑一聲,倒也看不慣那縣令這般狗腿,言語間捧著那姑娘,上去也是一頓打。
縣令渾然不知,為何戰火燒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時抱頭不顧腳,抱腳又顧不得頭,連聲:「哎喲哎喲……」
侍衛:「……」
這廂屋子裡,晉朔帝疊了手中的紙,置於燭火上燃了。
他頭也不回地問床榻上的鐘念月:「今日晨間醒來,為何又哭了?」
鍾念月的身體今日又好了許多,她正懶怠地倚著靠枕,光明正大地享受著皇帝才有的待遇,一邊喝茶,一邊玩貼畫。
她聞聲不由歪頭:「我哭了?」
「嗯。」
不止是又哭了。
這回還哭得極是傷心,揪著他的領子,像是氣都喘不過來。
他便只有按住她的背脊,輕輕撫去,可怎麼也撫不住淚水。
誰也不曾這樣不識趣,在他跟前哭起來就沒個頭尾。
還非要揪著他不放。
於是晉朔帝頭一回這樣哄不住一個人。
「想爹孃了吧。」鍾念月低聲道。
晉朔帝曾聽惠妃提起過,鍾念月的母親萬氏每年入冬,便要去寺廟中住上一段時日,如今還未回來呢。
這鐘大人又整日忙於刑部的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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