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任何一個小小的動作都會暴露他方才的行徑。
“是吐血了嗎?”眼尖地看到他胸前錦被上有一抹殷紅的血跡,花醉雨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語,既而又看見他鼻尖上的血,才釋然地笑出聲,“原來是流鼻血呢。”
帶著笑意的話,讓他又想起方才活色生香的場面,不禁熱血衝上了面龐,頓時燥熱不已。
“怎麼回事,連臉都這麼紅?”溫熱的手指爬上了他的面龐,她的發稍拂過,有幾滴水珠落在他的臉頰邊。
水珠慢慢地滑到他的耳邊,有些癢,令他的麵皮不自覺地抖了抖。
“吱呀——”房門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被推開,有人捧著一碗藥湯進來。
“不了,你又忘記敲門了。”花醉雨平靜地開口道,連頭都沒有回,彷彿早已料到了是誰。
“對不起,我又忘記了。”顧不了打著哈哈上前,將藥湯遞給花醉雨,探頭看看床上的穆秋時,咂咂嘴,“還是沒有醒嗎?” 言語間,拍拍自己的額頭,“可是我昨天就已經檢查過他的血了啊,毒素已經被清除得差不多了,算時辰,也該甦醒了呀。”
他心中有些驚訝,他是何時中毒的?為什麼他完全不知曉?
“你的藥,會引起流鼻血、臉發紅的症狀嗎?”
花醉雨接過碗,一邊細心地吹涼一些,一邊問顧不了。
“臉發紅?流鼻血?”顧不了歪著腦袋想了想,“不會。那應該是虛火旺的表現才對。”
麵皮因為顧不了的話又紅了幾分,穆秋時此時心中只盼望著顧不了能止住話題趕快走人。
“好了,你先去睡吧。” 良久,花醉雨終於說出了讓他如釋重負的話。
“哦。” 乖乖地答應著,顧不了轉身朝門外走去,走了一半,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回頭看著花醉雨,“對了,醉雨,我很好奇,這十日來,你究竟是如何在他昏迷的情況下強迫他喝下藥的呢?”
“我自有我的辦法。”她抬起手——
見狀,顧不了連忙掩上門溜之大吉。
他昏迷了十日?而且這十日來一直是醉雨喂他吃藥?心底有好些個疑問,攪得腦袋亂得像一鍋粥。
胡思亂想之際,覺得有一雙手輕輕地托起自己的臉頰,他愣了愣,還沒有反應過來,有兩片柔軟溼潤的東西堵住了自己的嘴唇,緊接著,是濃稠苦澀的藥汁溢進他的唇齒間。
——又是這一招!原來她就是這樣喂他吃藥的。
腦袋裡轟然作響,覺得自己再也裝不下去了,他猛地睜開眼,迎面是近在咫尺的嬌顏和些微有些驚訝的眼神。翦翦秋瞳裡映著他的黑眸,那裡面,有一張絕俗的玉容。
心跳得好快,一下一下地撞擊著胸膛。眼神有些迷離,面前的她,似真似幻。
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去奢望的啊,偏偏還是在不知不覺當中沉淪下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陷進她的笑容、她的舉止、她的——一潭秋水之中。承認了吧,他拼命地想要治好身子,私心裡也是為了有健康的體魄才好與她匹配啊。
四片唇還交纏著,藥汁還殘留在彼此的唇瓣,他試探性地輕觸她的唇,她的眼睛眨了眨,沒有推開他;縮在被窩中的手伸出,小心翼翼地環住她的腰肢,她也柔順地依偎著他。
唇上的力道加重,嚐盡了甘美之後,他才依依不捨地離開,環住她的手臂卻更加用力了些。
“你抱得太緊了。”被迫貼近他,感受到了他滾燙的體溫,花醉雨輕輕地說,暗自驚奇他的力氣居然比以往多了幾分。
“我——怕你會跑掉。”平時的溫文爾雅早已不見。穆秋時—時間竟然有些結結巴巴。老天啊,他居然輕薄了她, 她會不會一氣之下離開穆王府,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