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喚靠在身邊的妖嬈女子,“去,芊芊,替我好好伺候二世子。”
“是。”得到命令,名喚芊芊的女子立刻像蛇一樣纏上了對面的看似剛毅的男人,依偎在他的懷中,順手拿起几案上的酒杯,吐氣如蘭,“二世子,芊芊敬你一杯。”
看懷中的美人,男子微微一笑,低頭飲盡杯中甘釀,手中稍稍用力,便將她送回到原來的坐位,“冷兄的好意在下心領了。”
“哎呀呀,許久未見,你還是不懂得疼惜佳人。”狀似心痛地重新將芊芊摟入自己的懷中,冷傲凡拍拍她裸露的肩頭,“自古江南出美女,穆冬時,你還真是辜負了大好春光。”
“冷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穆冬時舉杯一飲而盡,“不知冷兄這次來南京,有何貴幹?”
無奈地嘆口氣,冷傲凡搖搖頭,“一言難盡,我這次來南京城,說到底,是為了樓外樓。”
“樓外樓?”穆冬時挑起眉,“冷兄何時也對樂律感興趣了?”
樓外樓是近年興起的著名樂坊,內中的樂師和歌姬皆是百裡挑一可獨當一面的人物,顯赫世家莫不以能請其獻樂為榮。傳說中樓主的樂技更是出神入化,可惜深居簡出,外人不得窺見其貌。
“非也——”伸出食指在穆冬時的眼前左右搖晃,“你不是不知道,我是個音痴。”
“那是——”既然對樂律沒有興趣,為什麼還要——眼前突然一亮,有些瞭然,“據說樓外樓的姑娘個個是絕色天仙,連現在代樓主執掌樂坊的慕容倩影都是世上難得的佳人。外人皆說樓主姿色更在其上,可與西子王薔媲美,冷兄不會是為此而來吧?”
“說對了一小半。”對樓外樓的樓主好奇是一回事,但是關鍵不在於此,“不瞞你說,我這次來的主要任務是尋人。依照她的性子,我估計她百分之百來了南京。”
“尋人?”穆冬時不相信地搖搖頭,當他是在開玩笑,“我說冷兄,憑你飛雪山莊的眼線,還有人可以從你的勢力網中逃開嗎?”
“有,當然有。”而且只有這一個,別無分號。只要一提到這件事情,冷傲凡就覺得太陽穴有些隱隱作痛。
“妙,妙,妙!世上居然還有讓你如此頭疼的人,不知究竟是誰呢?”看冷傲凡的表情,穆冬時不由得好奇起那個被他苦苦尋找的人來了。
“算了,不提也罷。”告訴自己今天是要痛快地享受大好春光,不能讓煩心事擾亂了心神。
“也好——”穆冬時舉起酒杯敬他,“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你可就要為尋人的事情忙碌奔波了。”
“謝謝,我當你是在祝福還是貶損?”冷傲凡大笑著,手撫上芊芊的粉頰用力地捏一捏,“美酒佳人為伴,就算是天塌下來我也不管了。”
“爺——”芊芊不依地靠在冷傲凡的肩頭上撒嬌,卻發現他的身軀忽然僵硬,她疑惑地抬起頭,見他的目光穿過畫舫的窗稜,定定地望著對面。
河岸邊,有一艘始終靜靜地停泊的小舟,船篷上簾幕低垂,裡面的情形不得而知。
盤膝坐在船頭的女孩子,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一臉的古靈精怪。她斜挎著一個布包,手搭在眼上,四處張望。
“不了,不用再看了,我早就告訴過你,他是不會來的。”半晌,布簾後有女子悅耳的聲音傳出。
嘴唇微微噘起,不甘心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顧不了拍拍膝蓋,單手支在腿上,掌心托腮,氣悶地回嘴道:“誰說我在看花二哥了?”
“我說了你在看誰了嗎?”調侃的意味越加濃厚。
“不就是看——”遲鈍地意識到自己被擺了一道,顧不了漲紅了的臉蛋,轉頭衝布簾後怒喊一聲:“花醉雨——”
布簾被一支晶瑩透亮的碧綠色玉笛輕輕掀起,接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