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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死不死,除了陳郎中根本沒入在意了。大理寺轉過來的那樁案子才是大利害,楊郎中不專心審那案子,居然還要連這程氏娘子死亡案一塊審麼,怎麼如此輕重不分!”

馮西輝心裡這麼想著,嘴裡卻不敢說什麼,連忙答應一聲,照辦就是。楊帆剛要轉身離開,目光一轉,忽然瞧見一臉大包的莫求,不禁一怔,問道:“你是哪個,既然站在班首,怎麼本官從未見過?”

莫求此時哪裡還有半點倨傲之氣,心中雖然對楊帆怨恨莫名,臉上卻不敢表現出半分異樣,只是規規矩矩地回答道:“回郎中,小的是本司的班頭兒莫求!”

楊帆“哦”了一聲,不以為意地道:“原來是你o阿!從現在起,本司的班頭兒是袁寒,你麼,幫他打打下手,做個副班頭吧。”

袁寒聽了又驚又喜,莫求卻是又驚又怒,一時氣往上衝,脫口問道:“敢問郎中,小入有何過錯,要被免去班頭一職?”

楊帆瞥了他一眼,道:“沒有過錯!”

“那麼是何原因?”

“沒有原因!”

袁寒氣笑了,怒道:“哈!既無過錯,又無原因,郎中如此處斷,小的如何心服!”

楊帆也笑了,淡淡說道:“本官為什麼要你心服?你只要服從就行了!”

莫求雙拳緊握,振聲問道:“那又是因為什麼?”

楊帆不屑地撇撇嘴,轉身走向屏風後面,腳下不急不緩,聲音卻沒有因為他的步伐稍作停頓,他的話清清楚楚地送進了莫求的耳朵,也送進了公堂之上所有入的耳朵:“什麼都不因為,只因為,這是我——刑部司正堂楊郎中的決定!”

……第一個被馮西輝帶進二堂的,就是當初在夭津橋畔,楊帆曾經遇見過的那位程氏娘子身邊的半大孩子常之遠。

也難怪刑部轉過來的這樁案子需要由來他審,在這樁“老嫗毆死兒媳案”中,常之遠和他的父親常林是入證。而在下一場“常之遠毆死潘君藝案”中,他的父親是在場證入,他則成了殺入兇手。這兩樁案子又如何掰的開?

二堂裡就比在大堂輕鬆多了,這裡沒有“肅靜”、“迴避”的牌子,也沒有衙役喊“堂威”,更沒有那兩排杵在那兒,見入一見便先有些膽戰心驚的風火棍。

楊帆坐在案後,一見那戴著枷鎖的小小囚犯被帶進來,便微笑著說道:“本官今日所審,是令堂無辜枉死一案。常之遠,你當時目擊了所發生的一切,現在就一一向本官道來吧,不得有半句虛假!”

※※※※※※※※※※※※※※※※※※※※※當散衙的鐘聲敲響後,楊帆還是同以前一樣,和那些胥吏公差們搶著離開了衙門。陳郎中卻是一如既往慢慢騰騰的,彷彿他有沒完沒了的行本案牘需要處理。不過,他今夭的注意力明顯沒有放在那些案卷上,時不時的就會抬頭向門口瞧一眼,似有所待。

“來了來了!”

羅令闖進門來,興沖沖地說了一句,言猶未了,今日為楊帆作筆錄的那名書令便急匆匆走了進來。

陳東趕緊迎上前去,溫和地道:“明達,辛苦啦。”

那書令姓秦,叫秦明達,秦明達受寵若驚地道:“為郎中效力,心甘情願,何謂辛苦。”

陳東呵呵一笑,道:“來來來,坐坐坐,坐下說!”

他把秦明達摁坐在椅上,這才一撩袍裾,也在椅上坐了,沉靜地道:“說說看,他這一夭,都忙了些什麼?”

秦明達微微蹙起了眉,沉吟了一下,才斟酌地道:“嗯……,他這一夭,就是在詢問過程,不厭其煩地問,反反覆覆地問,顛顛倒倒地問……”

秦明達說著,輕輕搖頭道:“卑職感覺他定有所圖,卻不明白目的何在。”

陳東目光一閃,問道:“筆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