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拿著雞毛當令箭,折騰來折騰去的不勝其擾,灞上天鷹幫少幫主文斌,就是這位文判官帶了萬年縣尉和一眾捕快去親手抓回來的。文傲不是回了御史臺麼,怎麼……怎麼從張奉宸的車上下來?
陳縣令看了看站在前邊的胡元禮和時雨,這兩位御史臺的欽差大臣神色從容,沒有絲毫異樣。陳縣令心頭忽地升起一抹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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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競渡,百舸爭遊。
灞上漕船在剛剛整合完畢的順字門一位大管事統領下,浩浩蕩蕩南下了。
從清晨第一艘船盪開晨霧駛向遠方開始,直到日上三竿時,一艘接一艘的船不斷蕩槳搖櫓,駛離碼頭,而最後一艘漕船還未出港。
碼頭上,許多老人、婦人帶著孩子在送別家裡的親人,這一別,要隔九個月他們才能和親人再相聚,九個月後,有些人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或者是在他鄉生病過世,又或者遇到險惡的水情葬送了性命。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這就是灞上人的生活。
不過,今年灞上各漕幫被整合到一起,至少不再存在內耗的事情,漕夫們行船比起往年要順利許多,待到深秋時季漕船陸續返回時,他們也能給家人帶回更豐厚的薪水,這讓每一個漕丁和他的家人於分別的傷感之中,又額外地多了幾分歡喜。
“啊!你那潔白的面板,就像黎明東方的魚肚白,你那挺聳的胸脯,就像兩隻成熟的大石榴,你那圓潤的**,宛如一道溪水,中間夾的寶貝,就像一隻豐滿的錢袋。你那渾圓的雙腿,想要站起來時,要準備很久很久……”
能做得出這麼驚天地泣鬼神的絕妙好詩的,除了阿卜杜拉還有哪個?
這傢伙一直賴在灞上,現在灞上每個人都熟悉他了,都知道灞上有個出口成章的阿卜杜拉。
阿卜杜拉一開始以讚美灞上的“野雞”為樂,後來他的情感昇華了,開始以調戲寡婦為榮。
被他讚美著的這位婦人,就是灞上一個開小食店的寡婦,她的面板的確像奶油一般白,緊繃的面板不見一絲皺紋,她很豐滿,豐滿的足以裝下兩個阿卜杜拉,三個半阿拔斯。
正在醬著一鍋豬蹄的婦人被阿卜杜拉騷擾的不勝其煩,她並沒有準備太久,就從灶臺旁站了起來,抄起一根棒子就向阿卜杜拉追來。
“別攆我!上樹摘果,我從不空手而回!我也曾半夜登門,同孕婦幽會;我也曾在果園裡,讓年輕的母親把吃奶的孩子丟在一邊。她上半身扶著樹,下半身在我的懷裡;我也曾爬上……”
阿卜杜拉一邊健步如飛,一邊繼續出口成章。忠心耿耿的阿拔斯光著腳丫子跑在他的主人旁邊,一邊狂奔一邊捧場:“我的主人熱情如火!我的主人風流成性!我的主人才學淵博!我的主人……哎喲!”
婦人掄飛了手中的棒子,正打在阿拔斯的後腦勺上,好在棒子不粗,阿拔斯怪叫一聲,逃到了他的主人前面。
“我也曾……咦?”
阿卜杜拉一邊逃一邊詩朗誦,逃過幾條街後,忽然看見了古竹婷。
古竹婷和原五行會會主、如今順字門三十六管事之一的秦則遠剛送走了第一批漕船,正從碼頭返回順字門,阿卜杜拉一見古竹婷,立即興沖沖地跑到她的面前,沒等古竹婷反應過來,便握住了她的指尖。
“啊!像新生的羅卜纓兒一般美麗水靈的姑娘,阿卜杜拉又見到你了……”阿卜杜拉讚美著屈起一膝,正欲行個吻手禮,古竹婷冷冷地道:“你敢親下去,我保證你的嘴巴以後再也吟不了詩,連飯都吃不成!”
阿卜杜拉的腰桿兒上就像安了個彈簧,嗖地一下就直了起來。
古竹婷又道:“你再不放手,我保證你的手以後再也拿不了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