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將領,對楊帆都十分尊敬。
因為他們知道,這個年輕人是這次大勝的關鍵,軍旅中人對什麼人都可以不服,但是對有實力、有戰功的人,他們不能不服。比起他們來,倒是那些普通士卒和低階的軍官並不清楚楊帆在這次大戰中的作用,對他的進入視若無睹。
楊帆向他們客氣地打聲招呼,便走進李多祚的房間。
“恭喜大將軍!恭喜大將軍!”
楊帆一進去,就見馬橋、楚逸、李慕嵐等將領正向李多祚抱拳道喜。
李多祚臉上透著笑容,向眾人擺手道:“好啦好啦,只是武大將軍身體不適,由我暫時代為指揮罷了,又不是升官,不過……兵馬由我調動,對我們接下來的戰鬥大有幫助,還望眾位兄弟與李某同心協力,把咱們朝廷的威風,用刀劍、用勝利找回來!”
“願為大將軍效力!”
“誓死效忠大將軍!”
楊帆一開門,外間屋裡嘈雜的聲音就傳了進來,統計兵員的、計算糧草的、收發公文的、要本地官府派壯丁協助佈防的,說話的人南腔北調、有粗有細,只是不約而同地高亢,好象是從喉嚨裡喊出來的。
楊帆一關門,厚厚的門簾就把聲浪阻住了,不過眾人已經看到了他,李多祚笑道:“我們的有功之臣來了!”
楊帆看大家一臉喜色,也不禁笑道:“貌似有大喜事?”
馬橋搶著說道:“帆哥兒,朝廷下令,由大將軍主持北路軍一切軍事,同時還派人給武攸宜送了一道聖旨,叫他交出兵權,由咱們大將軍統攝全軍呢。”
“哦?”
楊帆一聽也是大喜過望,所謂嘉獎和戰後的敘功升職,對正處於危險戰局中的將領們來說是沒有吸引力的。如果下一仗又敗了,這些可能都將化為泡影,如果身死戰場,那更是沒了任何意義。這時候,一個有能力、有威望的主將或者是一路援軍,才是他們最需要的。
不管是現在被南軍嘲笑為“騎豬將軍”的武懿宗,還是被北軍稱為“龜殼將軍”的武攸宜。早已在軍中沒有半點威望,武則天試圖讓武氏子侄在這一戰中樹立威信的打算是徹底失敗了。
武則天這一次算是弄巧成拙,如果她始終不讓這些子侄領兵出戰,大家反而不確定他們究竟有沒有能耐,但這一次,連一個普通計程車兵都會和戰友用極尖刻的言語嘲諷他們,他們在軍中可謂根基盡失。
楊帆忙也向李多祚道喜,李多祚心中很高興,可他卻忘了,不管他怎麼打仗、立多少功勞。軍權都不可能凌駕於武攸宜之上,而且武攸宜是以身體染病為由暫時交出兵權的,仗由他打,輸了是他的責任,勝了武攸宜依舊有功。
而且武攸宜始終都是他的頂頭上司。眼下這種讓武攸宜大失體面的事。雖是出自於武則天的旨意,武攸宜卻一定會遷怒於他。
楊帆恭喜幾句。便把神情一肅。道:“大將軍,末將整理了契丹人的口供,得到了很重要訊息!”
李多祚一聽,馬上冷靜下來,連忙揮揮手讓眾人停止說笑,道:“都坐。楊校尉,說說你探得的情況。”
“是!”
楊帆在李多祚身邊坐下,正容道:“有兩個訊息,一喜一憂。大將軍先聽哪個?”
李多祚怔了一怔,啼笑皆非地道:“你這小子,帥帳之中玩什麼玄虛。有話快說!”
馬橋插嘴道:“先說喜事!”
李多祚是靺鞨人,他還是靺鞨人的少族長時,就曾參與族中事務,他們沒有中原朝廷的森嚴法度,同一階級的上下尊卑也不嚴格,於禮儀上的講究也少。李多祚御下,帶有很多族中習慣,因此手下並不畏懼,在他面前隨便一些。
楊帆道:“好訊息是:李盡忠死了!”
帳中頓時靜下來,靜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