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眾多。但是羌人沒有一個統一的政權,組織非常鬆散,為了爭奪草原。各羌人部落之間也是常年征戰不休。
所以,他們後來分別被吐谷渾和突厥所統治,羌人和突厥人之間的矛盾一直很大。吐谷渾與羌人之間也曾有過矛盾衝突不斷的時候,不過後來幾代吐谷渾王漸漸注意融合和拉攏,使得羌人漸漸歸心。
後來唐人與吐谷渾做戰的時候,許多羌人部落紛紛殺了唐官投奔吐谷渾去了,唐人在這裡實在是談不上“人和”,不過現在吐谷渾已經被吐蕃吞併,連吐谷渾王族都淪落成了二等公民,那裡已經不具備對羌人的吸引力。
目前,依舊留在唐人統治區的各個少數民族最親近漢人的就算是羌人了。眼下。唐人統治區有大批的粟特人、突厥人、吐蕃人、羌人等歸附的遊牧部落。官府正試圖改變他們遊牧習慣,讓他們嘗試農耕,彼此間由此產生了一些新的矛盾。
讓他們棄牧從耕。不僅僅是一些堅持傳統的牧人接受不了。他們的頭領更是無法接受,因為一旦農耕成為他們的主要生產方式。他們對整個部族的統治大權就會受到動搖,很容易被官府接收過去。
不過,這種矛盾目前主要集中在歸附的粟特人和突厥人部落,羌人比較早的時候就已經熟悉農耕了,而且不存在突厥人和粟特人那樣強硬的部落統治階層,所以目前來說,西域各個少數民族裡面,同唐人關係最合睦的就是羌人。
“二郎,我……”
天愛奴重新坐下,一時無言,想跟楊帆說點什麼,又覺有些羞澀,不與楊帆說點什麼,帳中又靜得讓她發慌,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剛剛張口喚了一句,楊帆已然遞過一隻木碗,道:“再喝點糊糊吧,裡邊加了一點肉靡,咱們餓了幾天了,先讓腸胃適應一下。”
“哦……”
天愛奴的話被打斷了,乖乖接過木碗,小口小口地抿著那熬得稀爛的粥,她總覺得,似乎該跟楊帆說點什麼,至少……她已經對楊帆剖白了心意。
其實這情意在她心裡也一直是朦朦朧朧的,直到死亡來臨的那一刻,才陡然清晰起來。而今,她已經對楊帆說過了,楊帆當時也用力地點過頭的,她對這一幕記得很清楚,她總覺得……兩個人的關係與往常有些不同才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似乎和楊帆反而更生疏了。
以前她見到楊帆的時候,楊帆總會找機會對她油嘴滑舌一番,可是現在他們共同穿越大沙漠,飲則同囊,睡則相擁,又經過垂死之際的那番表白,他本該對自己更親近些才對,為什麼他卻像在躲避著自己似的?
天愛奴小口小口地喝著粥,時而會瞟上楊帆一眼,楊帆依舊面向火堆,加著牛糞、木柴,神態不復方才她未醒時的輕鬆與自然,他的那種專注彷彿是裝出來的,就怕與她面對或交談似的。
天愛奴漸漸不安起來,莫非……他當時只是敷衍我?
這樣一想,天愛奴心中突然有了一種無比恐慌的感覺,幼年時被至親的人拋棄和傷害的夢魘一直影響著她,她不敢完全相信任何人,也不敢放心愛上任何人,直到她絕望地等待死亡的時候,楊帆用他的熱血解除了她心靈的魔咒。
所以,天愛奴是把壓抑鬱積了十餘載的情感一下子都傾注在一個人身上,那不同於其他任何人的愛,那是一種狂熱、一股她根本無法再左右自己的力量,可是楊帆的態度,讓她莫名的恐慌起來:“難道……他其實不喜歡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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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敵騎至!
天愛奴很餓,碗裡的粥很香,可她忽然沒有胃口吃下去了。她放下碗,盯著楊帆的側臉,緊張地問道:“二郎,你……”
“啊!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出現在漠北,是奉了姜公子所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