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南疆出生入死,與各方酋領結下的友情。使得他們信任他,願意接受他的安排。他與隱宗早就結下的密切關係,使得各大世家信任他。如此種種,註定了這個人選只能是他,我們就算有再多的計策,如果那個人不是他,也根本不可能成功!所以……”
寧珂凝視著兄長,認真地道:“千萬不要認為,是我們造就了他。如果你覺得這是我們對他的一種恩惠,那我們早晚會失去他的友誼!”
獨孤宇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仔細想了半晌,鄭重地點了點頭:“嗯!我明白了,我們只要把自己永遠擺在一個朋友的位置就好!”
寧珂欣然點頭。
獨孤宇道:“我本來覺得,各方力量都按捺不住了,這時我們獨孤家反而不妨躲到後面。如此說來,我該馬上去見見楊帆,看看能給他提供什麼幫助才是……”
寧珂微微一怔,臉色有些變了。她的臉色本就白皙,這一失色,精緻的小臉彷彿連隱藏在肌膚下面的筋絡都看得清楚:“二郎受傷了?”
獨孤宇道:“沒有吧……,如果有傷也是輕傷,倒是他的妻子,被盧賓宓派人擄走了。嘿!這盧賓宓還真是喪心病狂……”
“什麼?”
寧珂霍地一下站了起來,身子禁不住搖晃了一下,獨孤宇趕緊起身將她扶住,吃驚地道:“妹子,你怎麼了?”
寧珂氣惱地道:“你……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說?”
獨孤宇茫然道:“這件事,很重要麼?”
寧珂恨恨地甩開他的手,嗔道:“妻子被人擄走,這事還不重要?”
獨孤宇不以為然地道:“大丈夫建功立業,女人嘛……”
迎著小妹憤怒的目光,獨孤宇搓了搓手,訕訕地有些說不下去了。
這時,有人在門口稟報:“阿郎!”
獨孤宇扭頭一看,見是自己的貼身隨從,問道:“什麼事?”
那人道:“剛剛收到訊息,楊帆殺到興寧坊,把盧家砸了!”
“什麼?”
獨孤宇嚇了一跳:“他……他帶兵去的?”
那人道:“單槍匹馬!哦,對了,他還帶了兩位姑娘,其中一位是公孫世家的大小姐。”
寧珂目中泛起一抹異采,薄薄的嘴唇緊緊地抿起,卻抑不住那漸漸上翹的曲線。
獨孤宇喃喃地道:“楊帆……楊帆……不成,他要惹大禍呀,這事兒一旦張揚開來,傳到柳府君耳中,只怕要壞事……”
話音未落,又有一名隨從匆匆跑到門口,抱拳稟道:“阿郎,楊帆怒闖盧府,隴西李老太公聞訊趕去阻止了。”
獨孤宇鬆了口氣,道:“謝天謝地,差點兒被他把事情搞砸了,為了一個女人,他至於麼……”
那侍衛又道:“可是李老太公沒攔住他,楊帆……又去砸第二家了!”
獨孤宇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寧珂再也繃不住那抿緊的嘴唇。雪白的臉蛋上也浮起了一抹血色。
※※※※※※※※※※※※※※※※※※※※※※※※※
十幾個鮮衣怒馬的大漢簇擁著一輛駟馬高車趕到靖安坊盧家。駛到照壁前面戛然而止。
車子還沒停穩,李老太公就從車子裡鑽出頭來,揮舞著手臂道:“攙我下去!攙我下去!那個愣頭青、渾小子在那裡,這回務必得給我……”
李老太公說話到一半兒,突然收住了聲音,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
兩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兒剛從照壁後面繞出來,一人拄著一個柺棍兒。氣喘吁吁,滿面怒色。這兩個老頭兒一個是太原王閥閥主,一個是滎陽鄭閥閥主。
李太公奇道:“你們兩個老東西怎麼來了?楊帆那個混帳東西呢?”
鄭老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