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請來的人,也清楚獨孤世家既對此人無比重視,必是獨孤世家的貴賓,但是在自己的專業裡成就卓越的人總有一股傲氣,對古大不敬的語氣很是不悅,他瞪了古大一眼,道:“沒事了?老夫的藥再好,也只能救命不該絕的人。
這個人雖然身子強壯。且被他避過了內腑要害,可他畢竟是箭矢穿胸,傷勢太重,就算醒來,也未必就脫離危險。最終能不能活過來那就要看天意了。對了,這幾天。粥腥之物你們不可以讓他多食。酸鹹之物儘量避免,可以幹食或肥脂之物止渴充飢……”
這醫生雖然高傲,對自己診治的病人倒還是上心,小徒弟端來一盆水,他一邊繼續淨著手,一邊對比起古大更加耐看的古竹婷細心叮囑著。古竹婷連連點頭,將他的話牢牢記在心裡。
醫生離開不久,獨孤宇沉著臉色走了進來,拋開他與楊帆的個人情誼不談。僅從利益上來說,他也已經把整個家族的未來和利益與楊帆掛了鉤,楊帆生死未卜,對他的打擊可著實不小,比起楊帆的生死,死了一個獨孤文濤反而不算什麼了。
他顯然已經從醫生口中問過了楊帆的傷情,進來之後並沒有再向古竹婷問起楊帆的情況,他默默地站在病榻前,看著昏迷不醒臉色蒼白如紙的楊帆,沉默許久,才低啞地道:“我會再請名醫來,長安擅治外傷的名醫我都會請來,一定盡最大努力保住二郎性命!”
獨孤宇返身走出房間,沿著長廊一路急去,直到長廊盡頭拐角處才驟然站住,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欄杆,他的身影投入水中,水中的游魚以為主人要餵食了,紛紛擁擠過來,濺得水花翻滾。
獨孤宇身後一直緊跟著兩個人,獨孤宇抿了抿唇,微微扭頭,對其中一人道:“傳出命令,叫我們的人暫停一切行動,一切……等楊帆的傷勢明朗再說!”
那人點點頭,快步離去。
獨孤宇長長地吁了口氣,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喃喃自語道:“二郎,你不要怪我,我的每一步,關係到整個家族的前程,不能不慎、不敢不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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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的情形,陳東和胡元禮並不瞭解,從他們拒絕赴芙蓉樓之宴開始,他們就知道來自長安各方勢力的瘋狂反撲馬上就要開始了,他們正按照既定的計劃做著匆忙的準備。
千騎營眾將校對楊帆此刻的情形也不瞭解,楊帆自打到了長安,常常獨自離開,他們早已習之如常了,他們依舊照常訓練士卒、修繕營房,按照楊帆的要求,把皇城北面可以控制兩座玄武門的關鍵地區牢牢控制在手中。
任威等幾名侍衛一向與楊帆寸步不離,但是這一次楊帆出事時他們並不在楊帆身邊,因為東盟諸幫要把太多生面孔帶去灞上碼頭不太方便,而此番實則並沒有什麼兇險,楊帆又是藝高人膽大,所以他們都留在了順字門。
楊帆出事,被急送獨孤府上救治的時候他們也跟了來,這時就守在楊帆身邊,自從他們成了楊帆的貼身侍衛,楊帆對他們一直刻意拉攏,此時終於見了成效。
楊帆生死未卜的訊息一旦公開,會令“顯宗”再度陷入群龍無首的地步,而楊帆的諸多佈署也會大受影響。
獨孤宇心存顧慮,放緩了對楊帆行動的各種配合,還不致於產生太大的後果,如果顯宗因此止步不前,那尚不知情的陳東和胡元禮就要孤軍奮戰,被虐成渣了。
別看顯宗表面上沒在這件事上發揮任何作用,可是不管是長安這邊還是洛陽那裡,不知有多少人多少事,正在他們的悄然影響下按照他們的意願發展著。任威等人沒有把訊息稟報“繼嗣堂”,在這件事上,他們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灞上客棧裡,阿卜杜拉心事重重地踱著步子,平素有些輕佻的笑容已全然不見,他沒想到周詳縝密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