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可她臀兒一抬,牽動了腰傷,這才哎喲一聲復又坐下,緊張地道:“公主說碧遊宮被焚燬了?整個碧遊宮都毀了?”
李裹兒眼見如此模樣,心各大上官婉兒絕對沒有問題,心中對杜文天真是又惱又恨,只得勉強答道:“是!現如今禁苑諸監與當日聘來的坑飪們各執一辭,苑監說是因為灶下散落火種這才釀成大禍,坑飪們說是因為內監看顧不善,意外焚燬宮殿。事關重大,安樂不敢武斷,只得前來求見上官待制,現如今宮苑各處,俱由上官待制管理,還請待制評斷這番公案。”
上官婉兒嘆息了一聲道:“碧遊宮火起,本是誰也不願見到的。如今宮室已經焚燬,公主也不要想那麼多了,此事婉兒自會稟報聖人,聖人向來慈悲,定會從輕發落。只是,這起火的緣由還是要查個明白分清責任的。婉兒扭傷了腰,現在不宜趕赴火場,再者說,這種事婉兒也不在行,據我所知,禁苑諸監是歸司農寺管轄的吧?”
禁苑監正羅善乾趕緊上前道:“是,禁苑諸監都隸屬於司農寺。”
上官婉兒點點頭道:“好!那就讓司農寺出面,勘探火場,查明原委。此事既然還牽涉到外聘的坑飪,為求公道……,刑部和洛陽府可有人在麼?”
陳東和柳徇天馬上上前拱手道:“見過上官待制。”
上官婉兒頷首道:“有勞刑部、洛陽府與司農寺官員聯手勘察火場,查明原委,釐清責任。”
二人連忙答應下來。
杜文天站在人堆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認得車中所坐的婉兒,的確是那天在司農寺所見的那個婦人,可是她的肚子怎麼沒了?杜文天逡巡著腳步越靠越近,想要再看個清楚。
楊帆一直在盯著他,這時向一身騎裝的樹小苗悄悄遞了個眼色,樹小苗突然跳將出來,作恍然大悟養道:“咦?此人不就是在興教寺裡大膽調戲於我的那個登徒子麼?”
杜文天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敢自己叫破此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樹小苗已怒氣衝衝地道:“當日是你逃得快,今天看你還往哪裡逃,姐妹們,揍他!”
蘭益清、高瑩等女掄起手中的鞠杖,劈頭蓋臉就打將下去,杜文天還待解說,眾女子哪裡給他機會,這一通打,打得杜文天頭破血流,抱頭鼠竄,那幾個女子不依不饒,一路追殺下去。
旁觀眾人這才明白,難怪張昌宗在大興苑見到杜文天會大打出手,原還奇怪他哪來的這種行俠仗義的胸懷,敢情是因為他與上官待制交情深厚,杜文天這廝不開眼,調戲上官待制的身邊人,這才捱了打。
上官婉兒的臉色沉了下來,向武崇訓問道:“武駙馬,方才那人是誰?”
這時,杜文天已抱頭逃上高坡,被高瑩一杖打中雙腿,痛呼一聲滾了下去。杜文天人品低下,調戲婦女,本來不關武崇訓的事,但他今日也算是武崇訓的客人,何況武崇訓就住在他的府上,所以也覺得顏面無關。
武崇訓尷尬地解釋了一下杜文天的身份,上官婉兒淡淡地道:“駙馬雖好結交朋友,可是這等人品低劣的小人,還是拉開些距離才好。婉兒受了傷,要回府歇息,就不送各位了。”
眾人本來就只是來做個見證,原本他們就覺得李裹兒有點小題大作,心中很是不以為然,如今婉兒已經做出處置措施,又因為見到了調戲她身邊使女的登徒子拂然不悅,眾人還杵在這兒自找不痛快麼,當下便紛紛告辭離去。
這些人中有不少人都跟楊帆有交情,張昌宗自恃身份誰也不送,楊帆卻是要送一送的,他把眾人送到離島的路口方才返回,楊帆沒回自己的府邸,直接去了婉兒的住處,這一次他是打著探問傷勢的幌子,自然可以公開登堂入室。
楊帆來到後宅,剛剛走出竹林,就見張昌宗一頭撞了過來,楊帆急忙把他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