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當然就是山寨裡的人,說不定還是她的熟人,但她即便說出去,也不大容易引起駐軍的警覺。
楊帆唇邊逸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立即取下女孩掌中的珍珠,見她髮髻上沒有飾物,摸了摸她的袖口,袖袋中還是沒有東西,這才向她的腰間探去。
女孩子身上不會像男人一樣累累贅贅地帶許多東西,想搜她的財物,只要摸摸袖筒和腰畔就好了。
楊帆並不想擄走她的財物,但是要扮賊就得扮像一些。如果他是要扮淫賊,那麼若只解開她的衣帶、撕破她的衣衫,卻不曾真個劍及履及,顯然是一個極大的破綻,做賊也是一個道理。
可惜女孩的腰間同樣沒有東西,倒是一番觸碰,讓楊帆感覺到了這裡的好山好水孕育出的深山俊鳥究竟是何等的迷人,柔軟、婀娜、纖細,從纖腰延伸向骨盆的角度,從極纖細處稍有擴張,便跌宕出了動人的曲線,如那傾瀑般的泉水,不響、不急,柔美醉人。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
事情並沒有按照楊帆的預期發展,當他的手還在少女腰間摸索著,尚未來得及撤回的時候,女孩張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楊帆一陣尷尬,面前躺著的是一個絕美的少女,而他現在的動作,如果他說自己是在作賊,有人信嗎?
“你是誰?”
女孩說話了,就像楊帆在竹上聽到的那一聲歡呼,悅耳清脆,帶些天然萌,嗲嗲的,哪怕是在質問,也不覺嚴厲,而是異常可愛。
“你……被毒蛇咬了,我在救你……你不信嗎?”
“我的傷口……不在腰間!”
楊帆嗖地一下縮回手,面不改色地道:“我為了救你,用了一副祖傳的蛇藥。我給人治病是要收錢的,但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會醒,所以我想……就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動手。”
女孩的眼珠轉了轉,清澈的眸子,深得能懾入人的靈魂:“這山上的人我都認得,我沒見過你,你不是山上的人!”
“當然不是!”
楊帆從容不迫地道:“我是一個藥師。上山採藥的。這座黃竹嶺因為駐有軍戶,未受鄉民樵夫破壞,所以是這附近幾座山上草木最茂盛的所在,所以我就偷偷跑到這兒來了。”
女孩眨眨眼,道:“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啊?”
楊帆道:“沒錯!我是藥師嘛,遊走天下,採擷珍奇草藥,恰好路過這裡,聽說此嶺草木最盛。故而上山。呵呵,其實,我是道家弟子,專修外丹的,我打算採擷天下靈藥。煉一爐長生不老丹。若非我精通丹藥,哪兒這麼巧就能解了你身上的毒。”
少女微微一想。緩緩地道:“你剛剛可是說你的蛇藥是祖傳的。”
楊帆微微一笑。道:“是啊,祖傳嘛,我又沒說是家傳,這是我師祖一脈傳承的丹方,當然就是祖傳。”
“原來如此,那……多謝這位壯士的救命之恩了!”
少女折腰坐起。如水的雙眸凝視著楊帆:“還未請教恩人尊姓大名。”
楊帆道:“姑娘不必客氣,在下姓馬,名叫馬橋,本是洛陽人氏。未敢請教。姑娘尊姓芳名?”
少女嫣然一笑,羞澀垂首:“奴家姓牛,山裡人家,沒有大名兒,只有個小名兒,家人鄉親們喚著方便的,叫做九彩兒。”
楊帆讚道:“好名字,七彩便絢麗如虹了,也只有九彩兒這名字,才配得上姑娘這般美貌。”
九彩兒飛快地瞟了他一眼,臉上紅暈一現即逝,可她再一低頭,發現裙袂微縮,大腿傷處雖已遮住,兩條小腿還裸露在外面,頓時羞澀不禁,又垂下頭去,捻著衣帶,用蚊子般的聲音輕輕地道:“多謝馬大哥救命之恩,奴家境窘困,身無長物,只有這一枚珠子,還是祖母相贈,如今……就把它做了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