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於臀後,妖嬈的體態、**的曲線,令人怦然心動。上官婉兒與她是同樣的動作,不同之處是她揚起的是左臂,吸掩於臀後的是右腿。
兩人一樣的動作,對映著,彷彿是一個人對鏡獨舞,偏是紅者如火,白者似雪,色彩鮮明。
柘枝初出鼓聲招,花鈿羅衫聳細腰。
一樣細腰,兩種妖嬈,她們蹲、跪、折腕、旋轉,舞姿剛健中帶著優雅和柔媚,你進我退,往返回旋,白裙如飛雪旋舞,紅裳似烈焰飛騰,再加上兩人都是一般的粉光脂豔,看得人如痴如醉。
“好!好!呵呵,令月跳得真是好啊。自從她為人妻子,朕已很久不曾見過她的舞蹈了,難為這孩子還沒有摞下。”
武則天頻頻點頭,滿臉笑容。
千金公主偷偷窺了眼她的臉色,輕輕地道:“太平年輕貌美,才藝雙絕,天后有這樣的好女兒,可不為之自豪麼。只是……,千金與太平相交甚厚,時常來往,總覺得太平常常鬱鬱寡歡呢。”
武則天臉色微微一冷,太平駙馬薛紹是她下旨處死的,她也知道這件事對女兒傷害很大,為此還打破了大唐公主食邑最多不超過三百五十戶的規定,把太平公主的食邑提高到一千兩百戶,超過了親王的規格。大唐的親王食邑才一千戶。同時還賞賜了大筆財物。
她也知道這些身外之物並不能彌補女兒所受的傷害。她到現在還記得薛紹剛剛被抓進大獄時,女兒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痛苦絕望的神情。可是,她只能做到這樣了,這個天下對任何人都是公平的,你想有所得,必然有所失,即便強大如她。在帝位與親情之間。她也無法兩全。
千金公主忙道:“天后,千金的意思是,太平如此青春貌美。豈能就此磋砣一生?
千金年輕時也守過寡,知道那孤衾寒夜的滋味兒,天后您最疼太平。捨得她如此悽苦麼?千金以為,天后您應該早日為太平再擇一良婿,到時候夫唱婦和,恩愛圓滿,天后您也可以放下一樁心事不是?”
武則天猶豫地道:“這個朕自然也是想過的。只是……薛紹剛剛死了不到一年,現在便為她另擇駙馬,似乎有些……”
千金公主道:“天后過慮了,正因為太平還時常想起亡夫,才應該儘快給她選一駙馬才是。”
武則天有些意動。喃喃自語道:“嗯……,只是不知誰家的兒郎才合適呢?”
千金公主趕緊道:“這個要說起來,可實在沒有人比千金更熟悉了。天后若是有這個意思,那千金馬上就開始張羅。”
武則天也知道千金公主廣結善緣,是洛京權貴圈子裡的活躍人物,想了想,終於點頭道:“好!那麼。你替朕好好物色一下,看看誰家的兒郎,配得上朕的女兒!”
千金公主喜上眉梢,連忙應道:“千金遵旨!”
武承嗣自後方靠左的一張几案後坐著,向千金公主投來一束目光。千金公主微微頷首,露出一絲笑意。武承嗣大悅。捧杯一飲而盡!
適時,掌聲雷動,四下一片“彩”聲,武則天和千金公主向前望去,就見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兒正做到“雙柘枝”的最後一個舞姿,一個幅度很大的下腰動作,白者如月,紅者如虹,贏了一個滿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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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悄悄上樹梢,蟲鳴唧唧縈繞耳畔,春風徐徐拂到臉上,更顯得林中靜寂一片。
楊帆倚著一棵樹站著,百無聊賴地折下一段草莖,在手裡玩弄了一會兒,又叼到嘴上去。
謝小蠻給他送來一張手帕,手帕上有淡而清幽的香氣,還有一行秀麗的小字:“月上柳梢時,前番相撲處,盼與郎君一唔,婉兒。”
楊帆來了,揣著那張帶著女兒香的手帕,眼下月兒已經爬上林梢,可是伊人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