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下。準備翌日再到街頭賣藝。他們租的是一個破落戶的宅院,宅院不小,房舍也多,只是年久失修。過於破敗。有些房舍已經缺瓦裂縫的,如果趕上下雨,保不齊就會外邊下大雨、裡邊下小雨。
不過這樣的地方租金非常便宜,他們這麼多人,如果住客棧的話,哪怕是最便宜的客棧,每日的開銷也不小,那就不符合他們的身份了。
楊帆安頓下來之後便和古竹婷離開了,他們知道軟禁廬陵王的具體所在,但那畢竟只是紙上的一個名字,毫無具體印象,如今到了這裡他們需要了解詳細一些,也需要了解一下對廬陵王的看守情況。
武則天對兒子的不信任和對武氏一族的放縱,使她現在有點作繭自縛。
武氏一族的黨羽和耳目充斥於朝野上下,尤其是軍隊之中武氏族人更多,但凡有點什麼風吹草動,根本就瞞不過他們。這一次楊帆突兀地調走一些人,同樣不可能瞞過他們。
只是因為事情做得隱秘,百騎的人被調走時又異常迅速,他們一時摸不著頭緒,不知道這些人究竟被女皇派去了哪裡,想要查清楚要費些功夫。
另外就是派在廬州軟禁廬陵王的這哨人馬,這支人馬當然也是屬於武氏家族的人。以前的時候,越是用這樣的人,武則天才越放心,但現在恰恰因為這個原因,給楊帆的行動製造了很大的障礙。
他不可能大模大樣地趕去廬陵王的住處宣讀聖旨,然後促請廬陵王李顯返回洛陽。如果他有聖旨在手,那些守軍固然不敢造反也不敢阻攔,但是他們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飛報給武家家族知道。
不管是武三思還是武承嗣,只要是任何一個武氏家族的人知道了這個訊息,楊帆一行人都休想太太平平地返回洛陽,除非他帶著一支大軍護衛。可是如果真的帶上一支軍隊,誰能保證這支軍隊中的每一個士兵、每一個將官都可靠呢?
依據宮中的記載,軟禁廬陵王李顯的所在是竹山縣。而房州下轄四縣,治所原本是在竹山縣,但是貞觀年間已經遷到房陵縣。幻術團此刻在房州治所房陵,他還得趕去竹山才行。好在兩縣相隔不算太遠,他在這裡與這些江湖藝人分手,被人發覺的可能性非常小。
楊帆和古竹婷出去逛了一圈兒,找了當地人仔細打聽了竹山那邊的情形和前往的路徑,便匆匆返回來,準備安排自己的人化整為零陸續出城,分別趕赴竹山縣,大家在那裡匯合,再研究同廬陵王取得聯絡的手段。
不想二人剛剛回到租住宅院的那條巷子,就見前面人山人海,許多人圍在那兒看熱鬧。楊帆不知發生了什麼情況,趕緊加快腳步,撥開人群到了近前一看,不由暗叫一聲苦也。
就見張溪桐、越子傾、張奇、田彥、魏勇五人正赤手空拳地被幾十個手持鐵鏈腰刀的公人圍在當中,有捕役上前套上鎖鏈拘捕他們,或許是因為他們之前受了楊帆的嚴令,楊帆眼見他們躍躍欲試的,卻終究沒有反抗。
楊帆一見不妙,趕緊挺身而出,向那些公差捕快們抱拳揖禮道:“各位公爺,有事好說,不知我這些兄弟出了什麼事情?”
說話間他才發現地上還躺著幾個人,看那著裝打扮,頗像坊間的波皮。他們正在地上掙扎呻吟不止,楊帆方才被人所阻,視線受到影響,竟未看到他們。
一個班頭兒模樣的人扭過頭來,冷冷地問道:“他們是你的兄弟?”
楊帆連忙點頭道:“正是,這位公爺……”
那班頭兒把八字鬍一翹,冷笑道:“好得很,一起綁了!”
“譁愣”一聲,一套鎖鐐就套在了楊帆的脖子上,楊帆愣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班頭兒噙著冷笑道:“出了什麼事?到了牢裡再說吧!”
躺在地上呻吟的那幾個潑皮中的一個抱著小腿慘嚎道:“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