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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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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蠻雖不擅詩詞歌賦,卻也聽得出她歌中調侃的意思,不禁嬌嗔地瞪她一眼,笑的卻是更加甜蜜了。原來,被一個男人放在心尖兒上呵護著,竟是如此幸福、甜蜜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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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事院大牢裡,受刑不過被迫招認了謀反罪名,還咬出了許多“同黨”的司禮卿裴宣禮,眼見他招出的那些所謂同黨都被關進了大牢,有幾個就與他同一牢房,心中羞愧之極,不敢與他們照面,只是面朝牆壁,口中唸唸有詞,禱唸著《金剛經》。

被他誣告的那些同僚本來憤憤難平,可是一瞧裴宣禮被人折磨的已不成人形,卻也無話可說。御史任植同樣是個信佛的,一看鳳閣舍人盧獻躺在地上,血肉模糊、奄奄一息,不禁駭得心驚肉跳,忙也學著裴宣禮,雙手合什,念起經來:“佛說般若波羅蜜,即非般若波羅蜜,是名般若波羅蜜……”

“你他孃的,聲音小點兒成麼,你當這裡是佛堂麼?”

一個粗魯的帶著濃重長安醴泉口音的聲音響起,嚇得任植哆嗦了一下,趕緊放輕了聲音。罵人的人這才重重地哼了一聲,轉過身去。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濃痰,瞪著綁在受刑柱上的人犯喝道:“爾等謀反,事實俱在,還不肯招麼?”

這問案的人是侯思止,原在家鄉賣餅為生,也是靠告密做了官。因為他一個字也不認識,武則天原打算封他個掛職的遊擊將軍。領一份俸祿就算了。侯思止這人雖不識字,卻極狡黠,就指著殿前的獬豸獸石像對武則天說:“陛下。這獬豸也不識字,可是它能辨忠奸啊!”

獬豸是傳說中的一種神獸,據說天生一雙神目。能辨是非曲直,能識善惡忠奸,一旦被它發現性情奸邪的人,就會用角把他頂倒,吃下肚去。武則天聞言大悅,覺得此人雖不識字,見識卻是不凡,就給了他一個朝散大夫、左臺侍御史的官職。

侯御史眼見衛遂忠、來子珣因為問出了叛黨同謀,各自升了一級,眼熱不已。便來急急提審魏元忠,想著撬開他的嘴巴,挖出幾個叛黨來,自己也升個官。

魏元忠多年來一直在司法口兒做官,入獄前是御史右丞。與來俊臣平起平坐,哪裡把這個大字不識的鄉下無賴看在眼裡,他輕蔑地瞟了一眼侯思止,傲然道:“老夫不曾謀反,何罪之有?”…;

侯思止微微眯起眼睛,威脅道:“魏元忠。你可不要不識抬舉,盧獻、裴宣禮吃過多少苦頭,你可是親眼見到的,你也想嚐嚐那般滋味麼?”

魏元忠冷笑兩聲,睨著他道:“小子,你嚇唬我?老夫執掌刑獄的時候,你小子還在長安市上賣籠餅呢,就憑你也配威脅老夫?右臺御史可都是老夫的部下,你敢對老夫用刑,但教其中一人知道,捅到陛下面前,就告你個嚴刑逼供。”

侯思止沒想到碰上這麼一個刺球兒,心裡又氣又急,他想動大刑,又怕弄得魏元忠一身傷,真被御史右臺的官員抓住自己把柄,若是這麼把他送回牢房,自己又沒顏面,侯思止想了一想,氣極敗壞地喝道:“來人,把這老匹夫給我倒吊起來!”

魏元忠譏諷道:“這倒掛的滋味兒,老夫可是曾經嘗過的,有一回老夫騎驢回家,偶然不慎翻下驢背,一足掛在鐙上,被那蠢驢拖著走了好久呢,哈哈!哈哈……”

侯思止勃然大怒,喝道:“你這老匹夫,休要囂張,你當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推事院,不是你的右御史臺!這種地方,認者白司馬,不認吃孟青,從來沒有一人能好端端地出去,你還妄想有人救你麼?”

侯思之說的這兩句話,是洛陽俚語。所謂白司馬,是因為洛陽有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