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偶爾動過幾次手,也不是宮中禁衛誠心護主,而是倉惶之下不知該逃向何處,本能地持械反擊。
這樣零星的抵抗當然阻擋不了葛福順等人的腳步,他們一路馬不停蹄地便趕到了神龍殿,在這裡堪堪碰上已經集結完畢的四百名千牛衛。
一見千牛衛已然列陣森嚴,葛福順立即制止了自己的人馬蠢動,雙方隔著近二十步的距離,排列起緊密的陣形,刀槍並舉,氣氛極其緊張,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葛福順持刀獨自向前五步,高聲喝道:“韋后與安樂,為了當女皇帝和皇太女,悍然毒死了先帝!我萬騎、飛騎官兵奉輔政安國相王殿下所命,要誅殺韋黨!
你們千牛衛,掌執御刀、宿衛侍從,乃是皇帝親軍,如今天子枉死,你們是願意與我等一起誅殺叛逆,扶保李唐。還是要逆天而行?”
葛福順這番話一說,登時在千牛衛中引起一陣騷動。千牛衛官兵並不知道葛福順所言是真是假,但天子暴卒後,民間有諸多非議,此時一聽葛福順所言,不免就信了幾分。
若光憑葛福順這幾句話,他們縱然半信半疑,卻也不致於立即瓦解了士氣,但是更糟糕的是,他們守護天子靈柩。剛剛還惹了一肚子閒氣。
為皇帝操辦喪事,這可是個肥差,韋家的人怎麼會放過這個好機會,這件事就由韋后侄子韋播的妹婿包攬下來。
儀兵在宮中守候靈柩,住宿飲食也要由他負責。一日三餐他不但不準時送來,弄得士兵飢腸轆轆。而且飯菜還常常是涼的。今天更是過份,居然把一些別人吃過的剩菜剩飯熱都不熱就給送來。
千牛衛計程車兵們如何還能忍耐,一時鼓譟起來,卻被有恃無恐的那位皇親羞辱了一番,迫於對方權勢,他們也無可奈何。可這恨意卻鬱積心頭。如今聽葛福順這麼一說,新仇舊恨頓時湧上心頭。
葛福順眼見一席話說的千牛衛人心浮動,士氣全無,不由心中暗喜。忙把背在身後的手打了個手勢,陳玄禮與他相交久矣,一見手勢頓時明白,馬上喝令兵士向前進逼。
飛騎刀盾手們一手持刀、一手持盾,用刀有節奏地敲擊著盾面,每踏進一步,便大喝一聲:“誅殺叛逆!扶保李唐!誅殺叛逆!扶保李唐……”
千牛衛郎將楚才惶然退了一步,突然將目光投向身後,在他身後,三名旅帥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那目光是一種不甘的躁動。楚才猛然把牙一咬,雙手高高舉起。
陳玄禮一見,立即制止士兵繼續進逼,楚才回身喊道:“兄弟們,我們是天子親衛,不是韋傢俬軍。食君俸祿,忠君之事。某要跟萬騎、飛騎的兄弟們一起反了,你們怎麼說!”
千牛衛四百壯士鴉雀無聲,片刻之後,三名旅帥突然一起攘臂高呼:“反了她!反了她!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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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對韋后來說,註定會是一個難忘的夜晚。
雖然她已經有了兩個年輕俊俏的情 人,卻從來不曾大被同眠,玩過那三人行的荒唐把戲。可今夜,她帶著三分羞怯三分忐忑,召來馬秦客和楊均侍寢,終於享受了一次不一樣的滋味。
“帝王啊!這就是帝王的權利!”
體軟如泥的韋后癱在榻上,媚眼如絲地望著她的一雙情 人,女性特有的那種羞澀已全然不見。她韋氏並不比武則天差,武則天擁有過的一切她也要擁有。武則天享用過二張,於是她就要擁有馬、楊。
武則天登基稱帝時已六旬高齡,而她才四十出頭,她還有大把的時光可以享受,她自信可以創造出比武則天更了不起的輝煌,不讓武媚娘專美與前。
“呵呵呵……”
想到得意處,韋后不禁笑出聲來。楊均湊趣地問道:“娘娘何故發笑?”
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