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熾情解讀成依然怨怪,於是她帶著些微憤怒的說道:“如果你真要恨,就恨我好了,是我堅持要將我妹的心臟移植給惜孃的,她是無辜的。”
“不只是巧兒、惜娘,就連你也同樣是無辜的!”將事情在自己的腦海中做了一番連貫,瞿焰月感嘆道:“巧兒的命是上天收回去的,惜娘生命的延續是她的善良為她贏回來的,而你只不過是希望自己妹妹的生命能夠以另一種形式存活下去罷了。”
或許他也曾怨恨上天的不公,讓他心愛的女人早早面臨死亡,但他現在卻已經能夠接受生命的無常,這件事誰都沒有錯,只能說是造化弄人罷了。
“那你會去找她嗎?”看著瞿焰月臉上的釋然,喬熾情輕易的遺忘了他方才對惜娘所有的殘忍誤解。
瞿焰月若有所思的望了她一眼,然後仍是一片的靜默。
“你到底會不會去找她?如果你不去,我可要去了。”面對他的沉默,她急了。
她曾經發過誓,一定要幫惜娘找到幸福,這是她對早夭妹妹的一種悼念,所以如果瞿焰月不去找惜娘,他就不要怪她找到惜娘以後,將她塞進別的男人的懷抱中。
勾起薄唇,他笑看著喬熾情的氣急敗壞,這才涼涼的說道:“她是我的妻,不是嗎?”
這一句話已經代表了全部的答案,也換得她滿意的微笑,這次幸福必定真正降臨吧?
腦中浮現了惜娘嬌美的甜笑,無盡的想念已然在轉瞬間氾濫。
他知道自己一定會去找她的,那麼一個善良又令人心疼的女人呵!
他的小笨鼠啊!
藍藍的天,藍藍的海,入眼的淨是那一片耀眼的藍。
惜娘獨自站在一塊巨石之上,回身眺望著那遠處一個正在興建中的工程,心裡有著失落,卻也有著驕傲。
心中的失落是因為她曾經擁有過的幸福如今盡數失去,只能在暗夜中獨自飲泣哀悼。
而她的驕傲則是來自於不遠處那片正在興建的工程,一個她憑著一己之力,從買地、設計、開工,到如今即將落成的育幼院。
她知道她的人生或許終將會有一個永遠無法彌補的缺憾,可這個夢想的實現卻讓她在另外一個方面獲得補救。
或許這就是人生吧!既有得,便一定有失。
那日她以為她的天崩塌了,無處可去的她就這麼孑然一身的準備去流浪,可是沒有想到才不過到了第一站花蓮,她就愛上了這裡的藍天綠地、海浪和巨石。
所以她在這裡落了腳,然後用那筆屬於她的基金買下一大塊地。
置身於這樣的美景,惜娘噙著一抹笑,慢慢的往興建中的房舍踱去,這顯然已經成了她一天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每天看著自己一點一滴的朝著理想邁去,再多的寂寞也被掩蓋,只是難免會想起那個帶走她所有愛的男人。
突然間,她的眼簾驀地映入一抹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彷彿是個定身咒似的讓她全身僵硬不能動彈,只能怔怔的看著那個男人以著瀟灑之姿,一步又一步的縮短著他們彼此之間的距離。
“不,那應該不會是他!”惜娘喃喃的說服著自己。
難道最後方可衣還是將一切告訴了月?那麼他恨她都來不及了,又怎麼可能會來找她呢?
可是隨著那個身影愈來愈近,她的心也跟著狂跳著。
“你這隻逃家的小笨鼠究竟什麼時候才要回家?”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瞿焰月在她的面前站定,漾起一抹溫柔的微笑,用他慣有的笑謔語調說道。
“你……你……”一如以往的,惜娘只要迎上他那熾熱的目光,就忍不住的結結巴巴起來。
“我真想揍揍你那個可愛的小屁股,讓你知道作為人家的妻子,是不可以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