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不會做別的選擇,所以,我心安理得地享受……”
古竹婷根本沒聽到他在說什麼,苦盡甘來的甜,遠比水到渠成的感覺更加強強烈,她現在就像一口氣兒喝光了一罈子劍南燒酒,整個頭都暈乎乎的,她悄悄掐了一把大腿,很痛,果然不是在做夢。
楊帆道:“可是捫心自問,如果你真的做出別的選擇,或者上天給了你一個不可挽回的結局,我會不會失落、會不會後悔、會不會傷心?所以,我說……我真的是一個混蛋。現在,我說出來,你可以拒絕,但我至少不會再後悔了。”
說到這裡,他的心頭又是一慘,他的心頭有一道深深的創傷,痛起來就撕心裂肺,他要把那傷口深深地埋起來,同樣的傷他不想再受一遍。他凝視著古竹婷,深沉地道:“你願意麼?”
“我……我願意!”
古竹婷攢足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了她的回答,然後她就淚如泉湧。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哭,總之,讓淚流出來,她心裡才會好受。
※※※※※※※※※※※※※※※※※※※※※※※※※
楊府門外,兩輛牛車輕輕停下,策馬於四周的衛士警覺地四下打量著。
一路過來,他們已經注意到巷口開小食鋪的店主一家、巷子裡推車販棗賣糕的兩個小販,還有細弄裡“偶然”經過的幾個行人、一戶人家門口坐著馬紮做針線活兒的兩三個老嫗,都是一等一的技擊高手。
這條巷子,在楊帆繼任宗主之後的兩年裡不斷地進行經營,如今早已成了龍潭虎穴,根本不像楊帆公開展示出來的那點力量。什麼古氏一家、還有楊府裡寥寥無幾的繼嗣堂護衛。
如今這般情形,可是看得他們心驚肉跳,如果對方想要強行發難,他們要全身而退可不容易。沈沐卻似毫不在意,他從車裡出來時,臉上還有一抹淡淡的笑容,顯得非常輕鬆。這人雖然不懂半點武功,可他的心胸魄力、智慧膽量,無疑都是人中翹楚。
“崔公子,請!”
沈沐笑吟吟地向另一輛車中走下來的崔林做了個舉手相邀的表情。並肩走向楊家的府門。崔林軟硬兼施,終於把沈沐請來了,可他不放心,生怕這兩個人一見面,三言兩語之下又大打出手。於是他也來了。
“請問兩位是……”
楊府的門子莫玄飛馬上迎上來,上下打量二人。心中暗暗琢磨:“這個年輕些的公子有點面熟。好像前幾天來過我家。”
崔林道:“本人清河崔林。這位是我的朋友,今日聯袂登門,拜會尊府主人,勞煩通稟一聲。”
莫玄飛道:“不巧的很,我家主人有恙在身,今日不見客。兩位請改日再來吧。”
崔林哪裡肯信,只道是楊帆早就囑咐了門子託病不見,登時大為不悅,他把眉頭一皺。道:“前幾日我來尊府時,二郎還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病了?他得了什麼病?”
莫玄飛心道:“你這客人好生不講道理,告訴你主人身體不適,你走人就得了,還問得了什麼病,你是醫士麼?我家主人得的是馬上……哦不,是房上風,能說給你聽麼?”
莫玄飛把臉一沉,道:“足下如此追根問底,豈是為客之道?”
崔林道:“今日崔某與這位朋友是一定要見見二郎的,你一個門子,做得了主人的主?叫他出來相迎!”
“哈!好大的口氣!”
莫玄飛把眼一翻,搶白道:“你誰呀你,我告訴你,我楊家這道門,要是我家主人肯見的,就算只是一個挎籃賣菜的夥計,我家阿郎也會親自相迎,因為那是我家阿郎的舊相識,我們阿郎念舊。要是我們阿郎不肯見的人,除非你是當今皇帝,我們攔不得,其他人就送你一碗閉門羹,你還真別到我家來擺譜,出去!”
崔林出身豪門,到哪兒一報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