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得罪這天下間最有權勢的人:皇帝!
可是,他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真的來了。
想到這裡,李持盈心懷激盪,悄悄再瞟一眼楊帆,不知怎麼,李持盈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延嘉殿上。李顯已經氣不起來了,金仙出家了,玉真也出家了,相王只剩下一個小女兒霍國,看相王這意思,如果自己再逼迫下去,霍國很可能也要出家,那時天下人會如何看待朕?
李顯可以預料,只要他敢再指定由霍國和親,霍國一定會馬上效仿她的兩個姐姐出家入道。而從眼下的情況來看,李旦作為父親對此並不反對,而且很可能這一切就是他在搗鬼,想到這裡,李顯有種深深的挫敗感。雖然他做了皇帝。可終究不能為所欲為啊。
韋后冷靜地道:“這件事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還是另指一個宗室女吧。”
李顯咬著牙根。絲絲地吸著冷氣道:“我不甘心……”
韋后道:“夫君。事情明擺著,這一次相王是鐵了心要反抗你了,你如果再指定霍國,也不過是再多受一次羞辱,於事何益?而且還會激起天下人的唾罵。”
見李顯依舊心有不甘的樣子,韋后輕輕嘆了口氣。道:“不甘心現在也得忍著,如今你知道你這個兄弟對你並不是那麼恭順了吧?咱們要整治他,機會多的很,卻不是現在。”
李顯心臟不太好。這一番氣怒嘴唇都紫了,胸口更是憋悶的厲害,他撫著胸口呼呼地喘了幾口大氣,這才稍稍緩和過來,無可奈何地道:“罷了,就依娘子,那你看看,有哪個宗室女合適,就封為公主嫁去吐蕃,早早了結這件事吧。”
剛說到這兒,一個小內侍走進來,對李顯和韋后道: “聖人,娘娘,安樂公主殿下和駙馬求見。”
韋后道:“叫他們進來。”
片刻功夫,安樂公主和武延秀自外面走進來,一見李顯和韋后,安樂公主便笑嘻嘻地打招呼道:“阿爹,阿孃。”
眼見李顯神色不愉,安樂公主吐了吐舌頭,挽住韋后的胳膊,小聲道:“娘,阿爹好像不太高興呀,誰惹著他了?”
武延秀向李顯和韋后行了個禮,規規矩矩地站在一邊。
韋后哼了一聲道:“還不是因為相王府十娘要出家的事兒,這件事啊,讓你爹爹大失顏面,他能高興的起來才怪呢。”
安樂公主一聽,憤憤地道:“這件事,相王真的是有些得寸進尺了,也就是爹爹仁厚,才會這般讓著他,不過相王如此目無君上,這件事誰不看在眼裡?此次十娘出家,皇親國戚裡頭除了太平姑姑就沒一個來觀禮的,這就是公道人心,爹爹啊,你就別生氣了。”
韋后睨了李顯一眼,道:“太平觀禮再自然不過,人家太平和相王是兄妹,和你爹爹也是兄妹,可人家那對兄妹可比你爹這對兄妹感情好多了。”
安樂眼珠一轉,突然道:“對了,女兒剛才來的時候,還看到輔國大將軍楊帆也為十娘觀禮去了,嘻嘻,滿朝文武裡邊,就他這麼一個吧?這位大將軍還真不把阿爹這個皇帝放在眼裡呢。”
李顯一聽,登時臉現怒色,沉聲問道:“楊帆當真去觀禮了?”
安樂眨眨眼睛,道:“是呀,女兒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自從上次長街相遇,再次受到楊帆的冷落之後,安樂一直以來積壓在心頭的羞辱和怒火終於爆發了,她知道不管用什麼法子,都不可能讓楊帆臣服於她的石榴裙下了,幻想破滅之後,安樂尤其的痛恨楊帆,如今終於抓到了楊帆的把柄,自然要趁機中傷。
肅立於旁的武延秀突然微笑道:“輔國大將軍敢這麼做,自然是有所憑恃的。且不說神龍政變以及太子謀反時,輔國大將軍相繼立下大功,輕易動他不大。就說這萬騎吧,當年不過是區區一個百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