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淨摸了下臉,點了根抽。
“你喊什麼喊,我還沒弄好呢!”
“哎喲,別別別。。。”
“就好了就好了。”
“我操!”
林淨回過了頭,見王山海的手被綁成了木乃伊,樣子甚是滑稽:“綁那麼緊幹什麼?不透氣會發炎流膿。”
王山海看左手,硬敲阿苟的頭:“看你綁的什麼玩意兒!”
阿苟憋笑。
林淨把煙掐滅,令道:“我幫你處理。”
王山海不動。
“不是嫌我包紮的不好嗎,去去去,發什麼愣,讓林淨給你弄。”阿苟立即推了王山海一把。
王山海一個踉蹌,跳到林淨面前來,臉一下就紅了,他摸摸腦袋瓜,笑呵呵地說:“林淨,麻煩你啦。”
林淨:“沒事。”
把王山海的綁帶拆了,重新把傷口洗了一遍,棉籤用完了,用阿苟擦過的那根,一處已經用過了,尾端的棉花是沒用過的。
她蘸了藥水,塗完撕了卷綁帶包紮。
把嘴裡咬著的膠紙用牙扯了一塊膠布,粘在綁帶上面,繞了幾圈,林淨看王山海的手掌,寬厚結實,怕不夠緊,又饒了兩圈。
處理完傷口。
林淨嘴巴鬆了膠布,拿了出來。
前方有人下了車,停在車前衝他們招了下手,是趙山,阿苟探了下,立馬回應,鑽回車裡來,用力拉上車門:“走了走了。”
***
過了半個小時,五個人停在拉牧縣城一個瓦房裡,只有幾十平米老房子,簡陋拮据,這裡就是陳文漢的老家。
王山海嘖嘖出聲:“這房子,得有七八十年了。”
蔡明說:“何止。”
屋裡頭屹然有個老年人的身影,他人癱在輪椅上,面頰瘦弱,絮絮叨叨的,隔壁老房有個男人走了出來,問他們:“你們找誰的啊?”
趙山說:“我們找陳三,他還住這兒嗎?”
男人“哦”了聲:“找陳大伯的呀,他還在這。”他往瓦房瞅了眼:“他家裡好幾年沒人回來了,你們是他的什麼人呀?”
張探應:“過來探望一個老朋友的親人。”
“這樣啊,我領你們進去吧。”男人說完,邊走邊領著他們進了瓦房:“原來你們是漢子的朋友,不過他人怎麼不回來,倒是託你們來看了,不過這兩年他身體不好,一直躺在床上呢,估計你們跟他說什麼,也說上話。”他指了指腦子,小聲說:“這腦袋啊,不好使了。”
阿苟問:“沒人看著他?”
男人說:“他妹妹看。”他搖搖頭說道:“不過啊,不住這兒,平時也就管管他吃喝拉撒的,到點就過來送飯,其他啥事啊,都不管的。”
王山海說:“他兒子呢?”
“哪知道他,前幾天在家住了幾天,人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他爸也快不行了,也不知道多多陪陪老人家哦。”男人推開了門,喊道:“陳伯啊,你兒子的朋友來看你啦,快出來看看。”喊完又對他們說:“進去吧。”
說完,男人便回隔壁老房了。
陳三行動不便,只能靠輪椅來走動,他身體大不如從前,做什麼都吃力,費勁,他轉動輪椅,慢慢從房間出來。
看到屋裡幾個人,以為是來看望他,笑了笑,牙齒已然掉光了,卻很慈祥,緊接著他轉而看到了張探。
他激動地抖動嘴巴,眼淚巴巴往下掉。
剩下的談話,林淨一概不知,阿苟趙山四人也退出房門外等,過了二十多分鐘,房裡頭時不時傳來震怒的聲音。
老人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出來:“救救。。他,救,救他!”
“救?那誰來救這些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