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住人了,甚至都沒留個家僕打理。”
趙逾對楊帆道:“這樣一個人物,本不會無聲無息就消失的,可是某找過許多人,確實沒有一個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某唯一能夠確定的事是:他沒有死,他還在神都,至於他的下落,某實在是打聽不出,慚愧之至。”
楊帆靜靜地看著他,臉上慢慢露出一絲微笑,他拍拍趙逾的手臂,溫和地道:“趙兄不必羞愧,你打聽來的訊息非常重要。僅是這些,就有很大的用處了,如果讓我自己去求證,這些訊息也是不可能打聽到的,謝謝你!”
楊帆說著,從懷裡摸出兩吊錢,輕輕推過去,說道:“這是剩下的僱金,請收下。”
趙逾面紅耳赤地道:“不不不,這可不行!老弟這是臊我趙某人的臉了。雖然我是一個跑腿問路的江湖人,可江湖人也有江湖人的規矩,我沒完成你的託付,這錢就不能收。做生意嘛,本來就是有賠有賺的。”
楊帆呵呵一笑,道:“趙兄不必客氣,你所做的,在下已誠感盛情!這些錢,請收下!”
楊帆說罷,起身說道:“店家,算帳!”
趙逾見狀不再客氣,說道:“那……,好吧,今天這頓酒菜,我請。”
楊帆道:“成,那我就不客氣了。”
趙逾會了帳,與楊帆一起離開酒館,楊帆抱拳道:“趙兄,小弟告辭。你是個實誠人,以後兄弟若有用得到趙兄的時候,還會來打擾你的。”
趙逾拱手道:“慚愧,慚愧。”
看著楊帆走遠,趙逾站在原地思量片刻,突然拔步追了上去,揚聲喊道:“老弟,請留步。”
楊帆回過頭來,訝然道:“趙兄還有什麼事?”
趙逾道:“老弟,在下手底下幾十口子人跟著混飯吃,要說摞下一切,專門幫老弟查這個人,確實辦不到,不過,我會囑咐手下的兄弟們,不管辦什麼差使,都會捎帶著打聽這件事,一旦打聽到什麼訊息……”
楊帆長揖道:“趙兄有心了!”
趙逾道:“老弟再說這個謝字,某這張老臉可就沒處擱了。只是,一旦有了訊息,卻不知該往何處通知你呢?”
楊帆心中一動,他做的事情,還真需要常常用到一些耳目,於其每次都要尋找不同的耳目人,不如與這趙逾結交一番。看其品性為人,倒是一條可交的漢子。…;
想到此處,楊帆便道:“每隔一些時日,在下就會去趙兄那兒一趟,就算是不做生意,做為朋友走動走動也是好的。”
趙逾大喜道:“使得,老弟是個爽快人,趙某願意交你這個朋友,既如此,那趙某就告辭了,咱們後會有期!”
“有勞趙兄!”
楊帆拱一拱手,看著趙逾大步遠去,亦轉身離開。
楊帆穿過福善坊,經由南門進入思順坊,再往大街上一拐,就可以沿著建春大街趕回修文坊。他一路慢慢走著,慢慢踱入思順坊,忽然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卻是馬橋,楊帆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馬橋正從一家飯館裡鬼鬼祟祟地溜出來,手還下意識地按在腰間,不用問,他定是來銷贓的,自己這些時日在家養傷,馬橋便又做了獨行賊。
想到這裡,楊帆突然想到,這些日子雖說彩雲姑娘經常帶來一些補品,但是馬大娘也時常燉些雞肉鴨湯給他滋補身子,馬家的境況並不太好,只怕這買肉的錢都是馬橋偷偷摸摸弄回來的了。
楊帆見馬橋已然走開,連忙跟了上去,楊帆快步追上馬橋,突然一拍他的肩膀。馬橋剛剛銷了贓出來,突然被人拍了一巴掌,身子一個機靈,幾乎怪叫出聲,陡然扭頭一看,見是楊帆,不禁氣道:“你要嚇死人吶,你怎麼晃到這兒來了?”
楊帆道:“哦,我一個人悶著難受,胡亂出來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