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奔跑,他也累得汗流浹背,氣喘吁吁了,更不要說他的那些所謂徒弟,這些人吃喝嫖賭,無有不為,若說打架,的確是一幫行家裡手,可那主要是因為他們心狠手辣,如今更是倚仗薛懷義的權勢,無人敢予反抗。
他們的體魄並不強壯,好一些的也是隻有出拳打人的那一下爆發力,沒有長勁兒,此刻一個個東倒西歪地躺在蹴鞠場上裝死狗,已經動彈不得了。
楊帆聽了薛懷義的話,輕輕搖了搖頭。
薛懷義道:“灑家當然不是說現在,是說經你調教之後,可有機會麼?”
楊帆苦笑一聲,搖搖頭道:“方丈,如今距上元節也就三四個月的時間了,這麼短的時間內,要把他們教出來,太難了。”
薛懷義扭頭看看那些死狗似的躺在地上。伸著舌頭直喘的廢物,也覺得一舉奪魁有些難為了楊帆,便降低了要求,問道:“那……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教,可能在上元球賽時,奪得三甲?嗯……,哪怕屈居其末也成。”
楊帆深深地吸了口氣。道:“難!眾位師兄弟的蹴鞠之術,只是一些花哨的功夫,站在原地踢個花樣兒還成。蹴鞠比賽的話……,難!”
難者不會,會者不難。蹴鞠比賽的規則楊帆一聽就懂,一旦知道了這種比賽的具體方式和要求,再看到這班和尚的球技水平,他就能大概估摸出勝算幾何。
雖然他還沒有見過真正的蹴鞠高手到底怎麼樣,別家球隊的本領如何,可他當日冒充西域來者時,曾經見過楚狂歌等人閒瑕時在巷中踢球。以楚狂歌等人的球技與眼前這班和尚相比,勝出了不止一籌,由此及彼,楊帆的猜測並不算離譜。
薛懷義瞪起眼道:“不能吧!雖說他們的球技不是極好。可是灑家與那些王侯家的球隊比賽時,他們也是勝多敗少啊!”
楊帆乾笑道:“方丈,弟子平時聽師兄們閒聊,多少也知道一些,他們在腿上綁了鐵護。袖子裡藏了石灰,這還不算,撩陰腿、下絆子,無所不用其極,這才贏了人家的,到了太后面前。這些手段怎麼能拿出來?”
這些話若是旁人對薛懷義說,老薛立馬就得瞪起眼睛揮拳理論,可是自己人在家裡說,又是他極器重和崇拜的白馬寺首座,老薛便不覺反感了,他的老臉一紅,懊惱地拍拍腦門道:“奶奶的,如此說來,今年咱老薛依舊不能在宮中露臉了。”
楊帆心道:“你不進宮,我如何進宮?我還要找那上官婉兒迫問苗神客下落呢,說不定讓那丘神績毫無戒心地被我接近也要著落在你身上,這球賽若比不得,恐怕我這位首座也就沒機會陪你進去了。畢竟你平素進宮是侍候那個女人去了,怎麼可能帶我同行。”…;
這樣一想,對他的事楊帆就不能不上心了,他蹙著眉頭思索良久,說道:“方丈,上元節時,宮裡都有哪幾項比賽,哪些人馬比較厲害?”
薛懷義喜歡蹴鞠,雖然他自己踢得很臭,但是做為一個真正的球迷,這些訊息他卻是一清二楚,當下如數家珍地對楊帆介紹起來:“能參加御前比賽的球隊,這幾年來一直就那麼幾支,其中一支是突厥人,一支是吐番人,他們通常只參加擊鞠和相撲。
突厥人的擊鞠,一直是咱大唐所不及的,所以他們一直拿魁首,至於第二,則是我大唐禁軍組成的擊鞠隊和吐番擊鞠隊,雙方勢均力敵,這幾年時而你第二,我第三,時而我第二,你第三,再無旁人可比。
至於吐番人,相撲之術也足以自傲,不過我大唐也有一支相撲強隊,乃是出自太平公主府,太平公主府養有擊鞠手、蹴鞠手,還有相撲手,其中以相撲手最為厲害,公主府上不但有男相撲手,就是太平身邊的十幾個女相撲手,驍勇也遠勝一般男兒。
在近幾年的比賽中,基本上這相撲魁首,都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