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過來,彼此見個面,先認識一下,以後打交道的時間還長得很呢。大家也都見過了,這就散了吧。陳郎中,你與楊郎中回刑部司,叫本司的令史、書令史、亭長、掌固等先與楊郎中見過了。
司內一應事務,也由你來向楊郎中交待一下!”
陳東連聲道:“責無旁貸!責無旁貸!侍郎且忙著,我等這就退下了!”
眾人向崔侍郎致了禮,簇擁著楊帆出了辦事廳,到了廊下,眾官員滿面春風地同楊帆告一聲罪,便各自散去,由司刑右郎中陳東和司刑員外郎左元慶、曹其根以及四位主事陪著楊帆回了刑部司。
整個秋官衙門沿中軸線共建有三進大院落,三進院落的中心點各有一套主體建築群,分別是秋官衙門的大堂、二堂和三堂,各司的辦事機構則分別安排在左右跨院兒。刑部司是刑部最核心的部門,職權最重,人員配備也最多最全,所以擁有二進院落裡最大的建築群。
從側門兒進去,裡邊又是大院套小院的無數院落,這裡分別是各位員外郎、主事、令史、書令史等官員的辦公所在。正中間有一個大院落,就是左右司刑郎中的簽押房。
進了朱漆大門,迎面就見對面整面牆上一副完整的浮雕壁畫,畫中是一隻祥雲繚繞下的奇獸,形似麒麟,體壯如牛,額生獨角,威風凜凜,正是說中能辨是非曲直,能識善惡忠奸的解爵神獸。
院落四角各置滅火用的大水缸一口,裡邊植著睡蓮,碧綠的荷葉鋪滿了水面,院落正中則植了一棵桂樹,如今花還未開,滿樹青綠,顯得十分幽靜。
陳東對楊帆笑吟吟地道:“楊郎中,左面這套簽押房就是足下辦公的所在了。得知郎中即將赴任後,本官已著人仔細打掃過,來,咱們且進去坐,本司所屬上下官吏,馬上就會前來拜見!”…;
楊帆隨他走進自己的簽押房,先往各房看了看。中堂裡屏風隔斷,有前後大小兩處會客室,左右廂房都有書辦、僕廝侍候的耳房,再往裡去各有一間大房,一間充作私密性良好的內書房,另一間充作辦事房,裡邊還用坐屏隔開了一處小一些的空間,內建床榻一具,午間可以在此小憩。
二人內書房中落坐,只笑談了片刻,刑部司下屬除了方才見過的兩位員外郎、四位圭事,另外的十九個令史,三十八個書令史,六個亭長,十個掌固便分批分次地進來拜見了。
楊帆一一接見,倒沒料到刑部下屬的一個司,光是大小官員就有七十多人,這要是再加上那些執役公差、奴僕下人,這個刑部司怕不得有數百人之眾?轉念一想,這個司負責的可是全天下的刑獄, 心中也就釋然了。
每進來一批人,陳東就為楊帆介紹一遍,這些人上前拜見,楊帆再說幾句慰勉的話兒,這一折騰,等全部官員進見完畢也耗去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等這些人都散去了,忽然有一個穿一襲青袍,瘦竹杆兒似的書吏飄進門來,對陳東耳語了幾句。陳東聽了便對楊帆歉然一笑,起身道:“有件中事”已經滿了十天,今天必須勾半,的,陳某去處理一下!”
楊帆一時也聽不懂這些術語,忙起身道:“陳兄請便!”
陳東向他微笑著拱了拱手,便隨那瘦竹杆兒似的書吏離開了。楊帆微笑著目送他離開,心中很是歡喜。原本到了一個陌生的衙門,接觸一些完全陌生的事務,令他心中很是忐忑,沒想到此處同僚這般好相處,楊帆心裡的緊張便一掃而空了。
他在房中靜靜地坐了一陣兒,房裡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楊帆心裡不禁微微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他起身離開內書房,踱到中堂向外一看,只見對面陳郎中的簽押房門口,進進出出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不只是本司的員外郎、令史、書辦,乃至比部司、都官司的大小官員,還有洛陽府、大理寺、御史臺乃至一些風塵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