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枕蓆、研墨唱曲兒,解個煩悶。”
“哈哈……,老顏啊,你實在太客氣了,那我可就不客氣嘍。”
沈沐哈哈一笑。剛剛笑納下來,忽然察覺兩道箭一般的目光倏然向自己射來。沈沐心中一驚,這才想起還帶了個醋罈子來,趕緊把話風一轉,很自然地改了口:“不過,沈沐年紀也不小啦,哪還有這等少年輕狂的興致啊。這兩位舞姬,我打算轉贈於二郎,顏兄你可不要見怪啊。”
顏真浩笑道:“既然人已經送給了公子,自然由得公子安排。”
楊帆大窘,這兩位明豔妖嬈的波斯胡姬確實異常美麗,作為男人,看她們舞蹈,楊帆也是目不轉睛,但是對於這般把女人當成貨物一般送來送去的舉動,他可一點也不適應。再說,他此來西域是負有公事的,領兩個胡姬回去算是什麼事兒。
楊帆連連擺手道:“不可不可,沈兄還是留著自己享用吧。”
沈沐被七七姑娘一雙可以殺人的大眼睛瞪著,哪敢收下這兩個禍水,雖然有些肉疼,還是哈哈笑道:“你既稱為我兄,兄長所賜,你就不要推辭了。”
楊帆道:“不可不可……”
他一轉眼看到了張義,馬上說道:“我與張兄一見如故,初次相見,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禮物奉贈,既然如此,我就借花獻佛,把這兩位舞姬轉贈於張兄吧。”
張義萬萬沒有想到這等豔福竟落到自己頭上,聞言精神大振,哈哈笑道:“如此,那我就愧受了!哈哈哈,張某與二郎雖是初次相見,確實情同意合,今後,你我就是一家兄弟!一家兄弟,哈哈!”
筵後,撤了酒席,又擺上各式飲料、乾果、蜜餞,大家或坐或走,各自聊天。沈沐向顏真浩遞了個眼色,兩個人肩並肩地沿著那池水緩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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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真浩與沈沐沿著池水慢慢地散著步。
池水上,幾對鴛鴦悠閒地遊動著。顏真浩對沈沐細細地說著,當他們繞著湖慢慢地走了三圈,再度回到廳榭旁時,顏真浩已經說到了尾聲:“公子放心吧,第一批糧食已經安全送過去了。”
沈沐點點頭,道:“糧食、武器、甲冑,這些東西都要及時提供過去,要牽制突厥和吐蕃,僅靠朝廷的兵馬是不夠的,朝廷付出巨大的傷亡和無數的錢糧,也未必就能壓制住他們的發展。
而且,隴右是狹長的一條,吐蕃在南,突厥在北,一南一北挾制著我們,邊線綿長,隨處可以出擊,使得我隴右顧此失彼,腹背受敵,這也是他們能屢屢得手,甚囂塵上的一個原因。
如果我們能讓其中一方勢力內部出些亂子,集中精力對付另一個,打垮一個再收拾這一個,那就容易一些。把東突厥扶持起來就是一個好辦法。它的根也在突厥,扶持它,讓它去跟西突厥搶地盤、搶部落,彼此徵殺,朝廷中不乏睿智之士,他們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就可以騰出手來,專心致志地對付另一條猛虎!”
顏真浩頻頻點頭。道:“公子慮及長遠。所謀甚大,顏某明白。我這裡,你不用擔心。一應供給,絕不會有所差遲的。”
沈沐點頭道:“如此,我就放心了。我此來隴右,還有些事情要辦,這些事卻與你無關了。你是個商人,只要把這些事辦好,讓我沒有後顧之憂,就是最大的幫忙。”
顏真浩打個哈哈道:“公子放心!”
正題說完,兩個人的神態都輕鬆下來,顏真浩打趣道:“我記得去年在長安的時候,公子還是風流倜儻的歡場常客。倚紅偎翠,好不逍遙。這兩個胡姬,是我花大價錢買下來的,我可不曾碰過,原就想著今年公子過壽的時候作為賀禮的一部分送過去,公子怎麼轉了性兒了?”
沈沐埋怨道:“你還說!送就送,偏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