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把一個人往年輕裡化妝實在是無法想像。
但是現在不可想象的事情就發生在他面前,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無論怎麼看,都找不到古姑娘不像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的證據,直到阿奴在他腰窩裡狠狠擰了一下,他才不再看下去。
小蠻不用抱孩子,就騰出手來,現在她的手裡託著一包“炸油錘”,她和阿奴一人手裡一根牙籤。時不時地扎一塊酥脆香甜的“炸油錘”。吃的津津有味,明明她們晚上已經吃的很飽,不知道這又粘又甜的東西為何這麼有吸引力。
“阿兄,今兒的白馬寺**會辦得如何?”
小蠻一面東張西望,興致勃勃地觀賞著各式各樣的彩燈,一面向楊帆問道。
楊帆嘆了口氣,道:“你還記得薛師兩次帶兵出征麼?”
小蠻睨了他一眼。問道:“記得,怎麼?”
楊帆又嘆了口氣,道:“如果對手選擇不戰,薛師……必勝!”
小蠻烏溜溜的眼珠轉了兩轉,嘴裡含著一口“油錘”,腮幫子可愛地鼓著。問道:“如果對手想戰呢?”
楊帆搖搖頭,沮喪地道:“結果無法想像!”想著張昌宗兄弟二人把興沖沖的武則天引走時的場面,就像一記記耳光響亮地扇在薛懷義的臉上,楊帆都替他難過,只希望這薛和尚真的能想通。
其實以薛懷義現在所擁有的財富和所掌握的權力,已經足以讓他富貴一生,如果他現在肯放手,對他心懷歉疚的武則天一定對他會給予補償。而他對任何人都無害。將來不管政局怎麼變化,都不會有人找他的麻煩。楊帆想不通他有什麼憤懣難過的。
尤其是,他明明對武則天厭惡之極,誰說女人的心思叫人猜不透,薛懷義是男人,可他的心思,楊帆一樣猜不透。
小蠻歪著頭想想,眨巴眨巴大眼睛道:“那就是說……今天的**會出了意外了?”
楊帆笑起來,在她可愛的鼻頭上颳了一下,笑道:“我家娘子果然聰明!”
小孩子已經會學大人了,楊念祖看了楊帆的動作,小屁股馬上在楊帆懷裡一拱一供的,咿咿呀呀地叫著,看樣子是想學他老爹要去刮刮孃親的鼻頭,可惜沒人理他。
很快,楊大少爺的注意力便被一盞走馬燈吸引住了,刮老孃鼻頭的打算馬上被他拋到九宵雲外,楊念祖目瞪口呆地看著那轉來轉去的燈籠,一縷晶瑩的口水跟老爹肩頭的那層薄冰連到了一起。
人群中,崔氏四兄弟正信步走來。
崔滌的不自量力,令太平公主深感厭惡,崔湜從接下來和太平公主的幾次接觸中感覺到,他這位九弟已經徹底失去了太平公主的賞識,想讓太平公主舉薦九弟作官的希望已經為零,所以他馬上寫信把另兩個兄弟叫進京,打算以量為勝。
臨近上元佳節,崔液和崔蒞兩兄弟終於匆匆趕到洛京,匯合了崔湜和崔滌。這兩兄弟剛到洛陽城京一天,還沒來得及去拜會太平公主。適逢上元,四兄弟就一起出來逛街觀燈了。
崔湜走著走著,忽爾駐足道:“十一郎,今夜上元,燈市如晝,何不以這上元夜為題,做首詩來,讓眾兄弟品評一番?”
他喚的十一郎是崔液,在崔氏眾兄弟中,若論才學,崔液是其中佼佼者,而且這位十一弟性情也很沉穩,只是兄弟們序齒,他比崔滌小了一些。崔湜原打算先和九郎崔滌入仕作官,等這位十一弟再大些,再為他謀一個官身也不遲。
現如今崔滌令太平公主極端生厭,已經失去了入仕的可能,他就開始考慮崔液了。崔液能詩擅文,性情沉穩,而太平公主又最喜歡能詩善賦之人,崔湜這時讓兄弟作詩,也是對他存了幾分考較的意思。
崔家幾兄弟都能詩,但是要做到幾步成詩、無需修改的境界,這幾兄弟中只有崔湜和崔液兩人做得